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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數量和接縫的處理判斷出胸衣製作的年代。

如果將以上作為廢物利用的話,真正影響現代捕鯨活動屢禁不絕的則在於鯨油的特殊性,作為機械油,鯨油是非常高質量的,這種稀少的生物油大多是用於火箭發動機和金屬工業,同時它也是非常好的潤滑油、壓延油、介面活性劑,而即便鯨類如此稀少,後兩個用法至今還在沿用。

可以說,現代社會對鯨魚的利用基本達到了最高值,當然,我們對一切生物的利用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只是由於鯨魚被過度利用,變的稀少了起來。而面對無數個小山組成的鯨魚,黃宣的心情的興奮與沮喪同在。

斯匹次卑爾根位於北極圈,歷史上——也就是現在所處的時代開始,斯瓦爾巴群島是整個北極捕鯨的中心,荷蘭、英格蘭、法國、西班牙、葡萄牙,昔日的海上強國、弱國均曾染指過此片海域,而北極鯨在被捕獵一個多世紀後,瀕臨滅種。

21世紀的日本人已經將捕獵的陣地轉向南極,於是問題來了,卑爾根捕獵的主要是北極鯨以及少量的其他鯨魚,但在黃宣所處的時代,科學家所知的北極鯨總數也許都沒有綠灣此刻的多,怎麼才能把北極鯨賣掉,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總督先生卻不知道黃宣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對黃宣的提議明顯很感興趣,以17世紀的技術和消費能力,丟掉的鯨魚體遠比能夠利用的多的多,他對身旁的兩個人笑笑,道:“我應該如何稱呼閣下?奧利拉先生的信使,還是諾基亞公司的先生?”

“你可以叫我黃宣,我的父親是荷蘭人。”黃宣心裡對老爹說句不好意思,繼續道:“如果您願意的話,你可以叫我飛利浦,或者聯合利華也沒問題。”

對於他的古怪名字,維陸微努努嘴,乖乖的讀到:“那麼飛利浦先生,你想要用什麼樣的價格來換我們的鯨魚,或者說,你想用多少糧食來換呢?”

周圍的水手仍在辛苦的工作著,但東印度公司的官員們都已經圍攏了起來,他們中的大部分在歐洲都無甚地位,出生底層,自然也很難見到黃種人,更別說一個說著流利荷蘭語的黃種人了。

黃宣將手偷偷的縮在袖子裡,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握滿了小麥,他張開手,伸在空中,道:“總督先生認為,這樣的麥子應該給什麼價格呢?”

維陸微並不看黃宣手上的糧食,只是笑笑:“這取決於你準備以什麼價格購買鯨魚。”

一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歐洲人的習慣真是粗鄙而令人厭惡。

黃宣微笑著將麥子收了起來,視周圍人的嘲笑為無物,這樣的情形他從小不知遇到了多少次,例如他那討厭的堂哥們,往往喜歡圍攏在一起嘲笑他人,可一旦嘲笑被無視了,這些人反而會覺得難受。

那大鼻子荷蘭人顯然不太舒服,他仰著頭道:“這位父親是荷蘭人的飛利浦先生,這個群島是屬於荷蘭人的,你應該讓你父親來談。”

黃宣正要答話,這時卻有人用不太標準的荷蘭語道:“是嗎?”

卻是一位來自圈外的歐洲人。他梳著油亮的頭髮,衣服束在腰間,讓海風也無法吹亂,與周圍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先生們相比,他的服飾顯然有著不小的區別。

維陸微閉起了一隻眼睛,然後看了看他身邊的大橘子,後者搖了搖頭。

插話的歐洲人很自覺的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所有人面前,道:“什麼時候,這個群島是荷蘭人的了?”

這一次,他用的是西班牙語。

在16世紀,西班牙是超級大國,正是由於它的壓迫,荷蘭方才揭竿而起,因此大多數荷蘭人就算不會說西班牙語,聽到了總是知道的,就像是今天的中國人很多不會英語,但有人說英語的時候,還懂得罵一聲“美國佬”或香蕉的。

對荷蘭人而言,西班牙佬是極其可惡的,17世紀初,尚未確立世界霸權的荷蘭人剛剛開始他們海上馬車伕的事業,而西班牙人自然也很不忿昔日的小弟做自己的大哥。故而當發現插話的人是個西班牙佬的時候,荷蘭人的鼻子都通紅了起來。

黃宣向後退了一步,並不準備捲入兩者的爭鬥中,何況按照洛林的說法,斯瓦爾巴本來就是人家荷蘭人發現命名的,按照這個時代的邏輯,這自然就是荷蘭人的了。

然而,新加入的西班牙人對爭鬥的興趣顯然沒有對黃宣的興趣來的濃厚,他故作優雅的正了正帽子,轉聲對黃宣道:“飛利浦先生,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並對我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而表示歉意。”

黃宣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