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陷陣親衛進來說道:“主公,張遼將軍求見。”
“張遼!”高遠眉頭一皺,思咐起來。
隨著貂蟬母女返回後堂,高遠便在前堂等待。
“公子!”少頃,張遼拿著一個大盒子走了進來。
高遠請他上塌,兩人相對跪坐。
張遼說道:“公子,曹公不日起兵,最多三五日張遼就要隨軍離開許都了。待得戰事結束,張遼再來請安。曹公用公子之謀,想來一定會獲勝。”他說完,大有深意的望著高遠。
高遠微微一笑,“曹操獲勝?那倒未必。”
張遼追隨呂布十餘年,幾乎也是看著高遠長大的,往日裡,高遠的想法他都能夠看透。然而現在,他是一點都看不透了,急忙問道:“公子為曹公設計如此周到,難道曹公會輸嗎?”
高遠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張遼心底疑惑,也沒有再追問,他拿過盒子放在案几上,開啟便是呂布的盔甲,推送過去道:“公子,此乃舊主之物,我豈能僭越。”
高遠面色一整,摸著盔甲道:“也不知我父,我岳父,九泉之下是否安好。”
張遼聞言,剛毅的面龐爬滿了悲慼之色。
“我就要走了。”高遠望著張遼,黯淡說道:“北方戰亂又起,這是我們離去的最好機會。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不知張將軍是否能夠相助?”
這是高遠第二次開口請張遼出山,也是他最後一次了。
張遼聞言,雄毅的身軀顫動中卻是默不作聲。
這個時候,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兩人望去,就見是太夫人貂蟬來到了前堂。
兩人急忙從席塌上起身下地,行禮道:“太夫人。”
貂蟬只是一個弱女子,然而她也是有心計的。她看出高遠十分想要得到張遼的幫助,並且她也深知有張遼幫助,高遠重整基業一定會事半功倍。為了孟嚴,她也是棄了禮數,她一方面讓呂慕綺去找高雅等人來,一方面親自現身。
她留下了眼淚,道:“張將軍,奉先走得早,家裡只剩下了孟嚴。他想要重整基業,奉先在九泉之下得知,一定會十分欣慰。在這個世上,能夠幫助孟嚴的,只有張將軍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高雅等舊部站滿了前堂,齊拜道:“張將軍,為了先主,為了主公的大業,請您出山相助!”
先主……舊部……,昔日呂布的恩情劃過張遼的腦海,他的身體一陣搖晃,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主公走的早,我若是不幫助他,誰幫助他?”他向高遠望去,高遠充滿了渴盼。
張遼繼續想到,“若公子還是昔日那樣碌碌無為,我不幫也罷。如今公子完全變了,他胸懷大志,有勇有謀,一定會成為一位明主。我若不幫助他,將來又有何面目去見舊主,去見高將軍,去見昔日同生共死的將士!”
其實這幾日,昔日舊主的恩情,不斷在張遼心中翻滾。“既然公子心意已決,不管能否成功,捨去這條性命相助,也算是對舊主有一個交代!”張遼暗暗有了抉擇,嘆道:“舊主與我張遼有恩,公子打算重振基業,張遼豈能不助!”
於是,張遼撩袍,重重拜倒在地,大聲道:“末將願以此生為主公效力,主公在上,請受末將一拜!”
太夫人貂蟬笑了。
陷陣營舊部狂喜,他們互相捶打著胸口,他們即將再一次並肩作戰。
高遠大喜過望,他急忙攙扶起張遼,兩人相視,頓生惺惺相惜。兩人臂膀相交,肝膽相照,一起大笑起來。高遠用力握住張遼的手臂,“有文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身為呂布女婿的高遠,欲意重整基業,他就此獲得了張遼等人的效忠,有了屬於自己的班底。雖然依舊十分渺小,但希望的種子已經發芽。
高遠說道:“文遠,出城之事還要靠你,宜早不宜遲。”
張遼面色凝重,點頭道:“主公放心,主公暗中收拾行裝,末將在外打點好一切,就來接主公離開。只不過……。”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高遠道:“文遠有話但說無妨。”
張遼這才說道:“主公,您為曹公設謀,他若是得勝,北方無人能敵。”
高遠哈哈一笑,“此謀就是專門為曹孟德設計的,我已經另有計劃,不久你們就會知道。”其實他是在助力歷史正軌發展,以免自己的出現,蝴蝶效應打亂了對自己有利的歷史程序。
高遠充滿了自信,他後世而來,這有名的官渡之戰若是玩不轉,豈不是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