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均安份守法,惟陳樹森桀驁不馴,藐視營官李洪量,不服管束,任意妄為。
“大人,既是如此,收而殺之、明正典刑有何不可。”秦時竹不假思索。
“不可,不可!”增韞急得直搖手,“增祺將軍專門有批示,殺之事小,恐激起兵變,到時反受其咎。再者,無大罪過即殺之恐後來者寒心,所以找你等前來商量辦法,不然殺之何難?”
“請問李大人,此人可有其他劣跡,如騷擾民家、貪汙剋扣等,如此則師出有名。”秦時竹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我之營下均是其手下,貪汙剋扣斷然不會,騷擾民家以前為匪時自然不少,但受招安後不曾聽說。”
“雨亭賢弟,可有主意?”秦時竹問張作霖。
“不如捏造一個罪名,諒他也不敢不服;要不,趁月黑風高時刺殺之,只推是土匪所為有何不可?”張作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可!”這下輪到秦時竹搖頭了,“如此捏造,痕跡太過於明顯,而刺殺一事萬一不成恐造成其他事端。”
“難道任其橫行了?”李洪量有些忿忿然。
“我已有計了,諒他逃脫不了!”秦時竹的話激起了大家的興趣。
“復生有何妙計,快說來聽聽!”
“此人不是屢次藐視李大人嗎,咱們將計就計,由知府大人下令攻打土匪,李大人欣然領命,他必然不服。此時,李大人可推說有病在身,讓這廝帶隊前往,他騎虎難下,只有受命。”
“嗯,此計甚妙,就讓他攻打馮德麟部,此賊勢大,陳樹森勝既不能,敗則殺之有名矣。”增韞看來同意了。
“大人,不可!”秦時竹說:“馮賊勢大,手下人馬眾多,如讓其攻打,必然推託不出,惟有找一勢均力敵之匪方可行事。”
“復生言之有理,候佔山部聽說有三百多人馬,想來可趁其心了吧。”
“那萬一陳樹森贏了怎麼辦?”李洪亮還有些不放心。
“他斷無贏的道理。”秦時竹笑了笑:“一者大人可以緩發糧草兵器,斷其後路;二來,我素聞雨亭與那候佔山昔日有舊,你可賣個人情,前往暗通款曲。你們說,這廝如何贏得?”
“好計,那時他必然進退兩難。”李洪亮拍手大笑。
“還有,知府大人前往曉諭陳樹森時,要暗示其只要能把此候佔山滅了,就提拔他做管帶,他必然毫不起疑,頭撞南牆而不回。”
“如此甚好,就按復生說的辦,萬一還是不行至少也能把候佔山給滅了,對上也有交代。”
“好好好,我去安排酒宴,多謝復生幫我排憂解難。”李洪亮先一步告辭了。
看到張作霖和增韞也將各自離去,秦時竹發話了:“大人,雨亭還請留步,時竹另有話說。”
“哦,但說無妨。”增韞停下了腳步。
“雨亭啊,你要升官了,可怎麼謝我啊?”秦時竹忽然冒出這一句。
張作霖有些奇怪:“復生兄何出此言,就算去了陳樹森,他的官職也是和我一樣,何來升官一說?”
秦時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增韞:“卑職斗膽敢問大人,那陳樹森可是與大人有隙?”
“這倒沒有,但此人桀驁不馴我倒有所耳聞,與李洪亮也確實素不和睦。”
“那我再敢問大人,這李洪亮自個與他人不合,為何要大人出面解決,此人平日對大人如何?”
“這……”增韞遲疑了半天,說:“你二人均是我得力之人,但說也無妨。這李洪亮原是增祺將軍差遣而來,仗著是下派人物,平時也趾高氣揚、尾大不掉,我看著也老大不舒服,奈何是將軍手下之人,不能不給個面子。陳樹森與其多有摩擦,也不能全怪姓陳的。”
“那我為大人除去這眼中釘如何?”秦時竹趁機上前一步。
“你又有何計謀?”增韞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大人,方才不是說讓李洪亮裝病嗎,咱們就再來個將計就計。你不是有病在身嘛,大人就向將軍彙報讓其回家養病,以示體恤,這管帶嘛可以雨亭署理,等時機成熟,諒這李洪亮也回不來了,只能再由將軍安排了。到時大人就眼不見為淨了。”
“那時候李洪亮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哈哈,果然好計,復生兄,一箭雙鵰啊!”張作霖反應快,馬上明白了。
“如此也好,省得他日後再來煩心。”增韞表示同意。
“雨亭啊,方才你說了一半,這可是一箭三雕吶,到時候這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