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道子一聽,面若沉水,也不說話,將手一伸,喚出護心劍握住手裡,劍尖斜指地面,眼睛盯著猾褢道:“要戰便戰!”
那猾褢見尋道子手裡忽然出現一把古樸長劍,心裡微微一愣,當下喝道:“你既不知好歹,看斧!”手中巨斧一揮,帶起一片寒光卷向尋道子。
尋道子身形一動,剎那間避過捲來的巨斧,劍光一閃,一道劍氣奔猾褢面門而去。猾褢心裡一緊,間不容髮間將頭猛地一偏避過,借勢閃過一邊,可凌厲的劍氣依然在猾褢耳根處劃出一道血痕。
閃過一邊的猾褢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這尋道子如此扎手,將手往頸子上一抹,卻是摸了一手血,頓時激起猾褢滿心狠戾,將手裡巨斧舞得風車般轉,再次卷向尋道子。
斧影重重,捲起一陣颶風,那狂暴的壓力將四周圍著的小妖壓得不住後退。
尋道子一襲月白道袍如狂風巨浪裡的一葉輕舟,隨浪起伏,那狂風巨浪絲毫也傷不了那靈動的輕舟。
狂風巨浪般的斧影裡,道道劍光閃耀,叮叮噹噹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四周圍住的小妖早也忘了叫喊,張著大嘴,瞪著眼睛望著中間那兩道騰挪翻滾的身影,森寒的斧光,凌厲的劍影,早也將一干小妖嚇住。
那妖王猾褢卻也斧法精湛,武藝不凡,這一番與尋道子相鬥竟也鬥得旗鼓相當,實是讓尋道子心下驚異,雖然自己僅以劍法與之相鬥,沒有附於絲毫神通,也未盡全力,可自己劍法傳自通天,也是洪荒了不得的劍法,這妖怪竟也沒落多少下風,也真是不簡單。
鬥了半響,尋道子心裡也有不耐,手下一緊,劍招更見凌厲,發出道道劍氣,將猾褢斧影刺得千瘡百孔,身上也被劍氣劃得血肉模糊。若非尋道子不願無故殺戮,這猾褢身上只怕也多了不少窟窿。
跌跌撞撞退出的猾褢,兩眼通紅,一身凶煞之氣,將手中巨斧一拋,喝道:“兀那道者,看吾神通!”
五十、三眼雪獅獸
那堯光山妖王猾褢與尋道子一番爭鬥敗下陣來,心裡憋屈不甘,欲以神通再次一斗。
就只見猾褢吼了聲:“看吾神通!”後,即將身子往前一撲,雙手撐地,頭一低,背後從頸子到腰際的濃密粗壯的鬃毛根根豎起,若待勢而發的利箭,散發出幽幽寒光。
只聽猾褢一聲如斫木般的大吼,背上鬃毛竟如根根鋼針狂風暴雨般的向尋道子射來,發出讓人窒息的寒光,凌厲迅速,讓尋道子來不及躲避。
尋道子手裡長劍一雲,身前頓由劍光組成一個光幕,將激射而來的鬃毛鋼針盡數擋住。
可那狂風暴雨般激射而來的鬃毛鋼針似無窮無盡一般,連續射來,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那狂射而來的鬃毛帶著不可思議的巨大力量,震得尋道子手腕也陣陣發麻,連腳下都有些站立不住。
面對這似乎無窮無盡的鬃毛,尋道子確實覺得有些惱火,手裡長劍一邊抵擋,一邊思索如何在不傷了他性命的情形下破了這猾褢的神通。
這一想,尋道子還真沒有想出什麼合適的神通法術,最後想到的只有一件法寶可用。
尋道子這一決定使用法寶就一邊揮動長劍擋住激射而來的鬃毛,一邊解下系在腰間的葫蘆藤腰帶,祭在空中,那腰帶化作一道金光一閃,衝趴著的猾褢而去,瞬間將趴著的猾褢捆了個結結實實,摶成一團。那漫天激射的鬃毛頓時消失一空。
尋道子走到被捆得絲毫不能動撣的猾褢前面,冷冷地說道:“你這不開眼的傢伙,可還想要我寶物?”
猾褢連道:“不敢啦,不敢啦,求道長將我放了吧!”
尋道子道:“放你也不難,我且問你,你可知道去不周山的路徑?”
猾褢趕緊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去不周山。”剛說到這裡,眼見尋道子眼色一冷,又趕緊道,“只是前日裡有一妖聖途經此處,說欲往不周山,後就往東南而去了。還請道長將我放了!”
尋道子仔細看著猾褢,見不是說謊的樣子,也就不再難為,抬手一指,葫蘆藤腰帶又回到尋道子腰間繫著。
那猾褢爬起身來,一旁小心站著,深怕尋道子改變主意。那遠遠觀望的眾小妖早也戰戰兢兢,躲在一旁,不敢出來。
尋道子走到猾褢巨斧邊上,一眼看去,心裡微愣,這竟是一塊先天精鐵打成,沒經任何煉製,當是可惜了,若得元始那樣的大能加以一些材料作一番煉製,當可得一件不錯的寶物。
如此一想,尋道子一伸手將巨斧吸在手裡,頓覺手裡一沉,轉身對猾褢道:“此物就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