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是太痛了,痛得彷彿浸入了骨髓一般,古耀宸好不容易忍受住了那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當他一睜開眼,便對上了輕淺那滿是傷痛的眼眸,古耀宸的眼中,頓時流下了男兒的清淚。
豆大的淚珠,啪啪的垂落在地,如同雨水般不停的嘩嘩下落,寂靜的大廳裡面,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自己的兒子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流淚,古云天夫妻兩個心中真不是個滋味,一方面高興兒子見到輕淺能有反應,就說明這一趟來得值了。
而另一方面,這是害怕兒子好了以後,越陷越深。
夫妻兩個就這麼用矛盾的眼神望著輕淺,而趙凌萱則是看到古耀宸的反應後,心中更是氣憤,因而手中的動作,就更加用力,更加快速的針刺了。
當一個人的心中又恨之時,無論她掩飾表現的再完美,身體的協調動作總是會露出破綻的,輕淺前世學過簡單的心裡以及行為學,看到趙凌萱的動作,頓時發現了不對勁。
再聯絡到古耀宸剛才痛苦的表情,以及剛剛趙凌萱衣袖下那一閃而過的冷光,輕淺一個猛的閃身,便出其不意的來到趙凌萱的身旁。
當趙凌萱真是解氣之時,沒想到她的雙手猛的被人給擒住,雖然她從小練功,武藝也算是不錯的,但是她在雙手被擒住之時,下意識的就要防抗,可是,捏住她雙手彷彿如同鋼鐵般牢固,她硬是動顫不得。
古云天夫妻兩個看到輕淺突然間的發難,頓時齊齊起身,一邊怒聲吼叫,一邊朝著輕淺的方向奔來:
“慕容輕淺,奉勸你立即放開我兒媳,如若不然,別怪我以大欺小了……”
“你這個賤人,放開我的兒媳婦,你想要對萱兒幹什麼?”
古家兩夫妻怒聲的對著輕淺吼道,而輕淺這便的人馬,也頓時齊齊來到輕淺的身邊,把輕淺保護在中間。
古家夫妻兩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輕淺捏住的趙凌萱手中那兩個長長的繡花針 ,而繡花針的上面,還有著絲絲猩紅的血跡,古家夫妻兩個頓時被眼前這一副畫面給驚呆了,長大了嘴,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趙凌萱看到事蹟敗露,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要是憑藉她的功夫,是不可能逃離這裡的,於是,她掏出懷中早已準備好,用來防身的瓷瓶,對著人群猛的撒過去。
面對趙凌萱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均是反射性的便趕緊退開,只有輕淺在退開的那一刻,猛的抱起古耀宸,然後轉了幾個圈,躲開了多數的藥粉。
而當藥粉一接觸到面板,眾人立刻趕到一陣如同烈火般的火燒火辣的刺痛感覺,絕情老道在聞到這熟悉的藥粉味道,以及面板上傳來的疼痛後,頓時一張臉變得煞白了起來。
他趕緊掏出懷中其中兩個藥瓶,然後給三個孩子每人各喂下一粒,最後才把剩餘的藥丸遞給了中毒的眾人。
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終於出現了,這一次,必定不能再讓他逃跑了,一定要用他的血,來祭奠已經死去了四十多年的小師妹才行,絕情老道眼中有了一絲透骨的凜冽恨意。
無憂剛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師父這般神情悲哀,小時候師傅醉酒後,又一次他聽到過師傅提到過多幾年前同門師兄的事情,當年師傅的師弟,也就是他的師伯,痴迷於研製各種毒藥,但是他卻心術不正,被祖師爺發現了,就沒有全部把壓箱底的本事傳給師伯,師伯因此懷恨在心,便恨上了師傅,而祖師爺收養了一個女兒,也就是師傅的小師妹,而小師妹傾心於師傅,師傅卻傾心於輕淺的外婆。
最後本來就對師傅懷恨在心的師伯,就弓雖。暴了師傅的小師妹,最後小師妹受辱之後,便自盡而亡了,祖師爺也因此被活生生的氣死了,臨時前,讓師傅發誓一定要除掉這個叛徒,雖然師傅對小師妹沒有愛,但是一起長大的兩人卻還是有著親人般的親情,想到小師妹因為師傅自己而死,師傅便發誓此生都要找到那個師門的叛徒。
從此後,師傅便同師伯展開了長達四十多年貓捉老鼠般的追殺。
“師傅,要追上去嗎?”無憂有點擔憂的問著師傅。
絕情老道平日裡那仙風道骨的臉上,此刻滿是猙獰之色。
“不用……這一次,他故意用這種藥來對付我,想必已經知道了咱們在這裡,他會再次主動找上們來的,這是他向我下的宣戰書,也是給我留下的線索……”絕情老道咬住牙狠狠的說道。
終於解了毒的古家夫妻兩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