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也有些沒見識,也許有些傻,但她可以肯定自己絕不是傻子,師父也說她學東西很快,聰明伶俐,如今被人這麼傻子傻子的叫,她真咽不下這口氣。
“我配不配得上洵哥哥,好似與駱姑娘沒有關係吧?駱姑娘一天到晚跟在洵哥哥身後不覺得很難看嗎,聽說傅公子才是駱姑娘的未婚夫,駱姑娘還是多關心關心他為好。”
本以為拉出傅清心來,駱惜好歹也會變一變臉色什麼的,沒想到她絲毫不在乎,還冷笑道:“傅清心算什麼東西,他傅家只是攀附我駱家的一條狗,我想退婚他難道還能阻止不成?喬大哥最終娶的一定會是我,你識相的便早早的解除婚約,否則最後難看的一定是你!”
她的眼神說不出的陰森,彷彿一狠心真能把她掐死了,秦香香沒來由的一抖。
說起來,比起戒色與卿墨染之間的一筆爛帳,橫插一腳的駱惜與她和喬子洵的糾葛才更像一筆理不清、甩不掉的糊塗帳啊。
☆、人算
江湖守則第二十四條:擁有比飛鴿傳書更快的傳播方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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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如林,石山連綿,一望無際的山體中,其中一座山峰筆直高聳,直如一把利刃直插入雲霄。
在某處天然的蜿蜒石道中,崎嶇難行,幽暗陰森的盡頭處,狹長的石道驀地一變,目光所見之中豁然開朗。一片寬闊的空間現於人的眼前,一方水池佔了整個空間,一道天光從頂處灑下,正照在水池上。
水池,白蓮。
水光粼粼,蓮香淡淡。
一道黑影慵懶的躺坐在巨大的黑玉石座上,一雙眼兒半垂著,似是已經睡了過去。
細看只見另一人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他輕柔的聲音彷彿是風的嘆息:“一段時日未見,這花開得越發的聖潔了……”
半跪的人戰戰兢兢,不敢發一語。
上座的人閉唇不語,一室的死寂。
半晌,他突然又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跪著的人一聽頓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回道:“回教主,一切都在照著計劃進行。”
“嗯。”座上的人停了許久,低沉一笑,“那就讓他們鬧騰去吧。”
又是沉寂。
座上與座下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突然又有一人從水池的盡處使著輕功,踏著水波從白蓮池之中一掠而出。
腳尖輕點之下,水波漣漣。
接著,又是兩人跟在他身後急急趕來。
腳踏上實地,先前急掠的人忽然停住步子,轉身望著那一池白蓮。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何止三秋啊……早知她很重要,卻沒想她竟這般重要……”
跟在他身後面貌如出一轍的雙生子從蓮池旁趕至,雙雙立在他身側道:“主子,可有何不妥?”
“無事,去告訴左護法,請他好好養著這池白蓮。”
雙生子莫名的相互看了一眼,低頭乖順道:“是,主子。”
他一拂衣袖,冷然的表情也掩不住眼底那一絲柔和:“走吧,去青城山離水城!”
悅來客棧。
秦香香看著駱惜抬著尖尖的下巴、帶著一臉的不屑走了,她又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嘆了一口氣往天字三號房去。
再不去,喬子洵該擔心了。
輕敲了兩下門,喬子洵很快便出來將門開啟,看到她時一向溫和的眉眼間頓時又柔軟了三分,側身讓她進房。
“洵哥哥你找我有事?”
偌大的房裡的,只剩下她與喬子洵,杜青玉此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並不在屋中。她在桌前坐下,一時手腳都有些僵硬,拘謹了起來。
孤男寡女!
她腦子裡現在只剩下這四個字,不停的來回奔波,奔得她頭得漲了,偏想越想集中精神,就越集中不起來。
“沒什麼事,我想卿姑娘需要安靜的獨處一陣子,便讓你到這裡坐一會兒,陪我說會子話。”喬子洵一笑,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看了她幾次猶豫了許久,接著又說道,“你臉色有些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秦香香連連搖頭,忙道:“沒有沒有,我沒事……”
她急於撇清的動作似乎有些欲蓋彌彰,喬子洵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將一隻玉白色的杯子在手裡不停的轉著。
“香香,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