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輕狂哭喪著臉,憋屈不已。
遇上這事兒,她一肚子的氣沒處發,偏偏皇帝還來尋她的晦氣,真真是,太他孃的憋屈了……。
宰相瞧瞧的抬起頭,瞄了一眼輕狂以及皇帝,不僅開始思索起皇帝今兒突然前來宰相府的緣由,以及剛才那一番話頗具試探性的話語。
畢竟,皇帝和國師看似和平共存,但是,皇家實際上,卻對國師在大燕國超越皇帝的強大影響力而有所忌憚。
皇上在老百姓的心裡,緊緊只是對於無上權勢的懼怕。
而國師對於百姓而言,則是發自內心的崇拜與敬仰,國師就如同神佛般的存在,指引著眾人,以及帶給眾人光明。
可以說,國師,已然成了大燕國眾人心目中勝過皇帝,能洞察先機神一般的存在。
雖然國師並無掌管兵權,但是,國師一句話,卻能殺人於無形,勝過千軍萬馬……。
皇帝聽聞此話,眸子晦暗不明,目光直直的看著輕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半響,這才收斂了心神,聲色俱厲的往著輕狂。
“年輕狂接旨。”
輕狂一愣。
怎麼又有聖旨了?這皇帝的聖旨怎麼就這麼廉價?
“還不趕緊跪下。”培安趕緊走到輕狂身邊,示意輕狂跪下聽旨。
輕狂雖有不甘,但卻很識時務的跪下。
“年輕狂,朕的口諭只有一句話對你交代,夫死婦隨……。”
“什麼?”輕狂驚懼不已的猛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帝。
“夫死婦隨——若想活命,你最好就對你夫君多多上心,若燕世子離世之日,便是你陪葬之時……。”
皇帝眼眸冷冽而殘酷。
輕狂頓時癱軟在地,好似被皇帝那眼神徹底的嚇傻了。
“培安,回宮。”
“是,皇上。”培安心裡狂跳,不過卻依言趕緊的跟上。
“臣恭送皇上。”宰相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心裡卻因為剛才皇帝的那一番話,而翻江倒海一般。
到了今時今日,皇上居然還對燕世子如此看重,既然如此,那剛才皇上試探輕狂,牽涉到國師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朝堂之中誰人不知,燕世子現在已然沒有了任何價值,皇上舍棄也是早晚的事情。
若皇上真的捨棄了燕世子,而且還認為輕狂是國師派到燕世子身邊的人,那麼,就算皇上迫於聲譽和壓力同意了國師的建議沖喜,對於一個廢棄的棋子而言,死,對於皇上來說,自然是有益無害。
可偏偏今兒皇上卻親自偷偷來了他這宰相府,還傳出了口諭威脅輕狂不能讓燕世子有個好歹?
皇上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宰相徹底摸不清了。
而暗中各方勢力,也同樣摸不清這皇上究竟走的是哪一步棋。
只有輕狂,聽到皇帝的口諭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還想著,沖喜就沖喜,大不了燕回死了,她守寡了也無所謂,至少性命還在,被送入那些家廟什麼的,到時候燕回死了,人走茶涼了,誰還會記得她一個寡婦,找個機會一把火燒了弄個假死什麼的,她就又能逍遙自在了,誰知道,今兒卻聽到什麼‘夫死婦隨’這可是活生生讓她殉情陪葬的節奏。
輕狂情緒低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呈猶豫之色四十五度望天的感嘆。
“果然,有權就是人性啊!”
☆、第029章 大婚之日
第二天。
皇帝的各類大婚賞賜之物,便統統抬進了宰相府。
饒是一貫見慣了各類珍奇之物的公主,也被自個皇兄如此大手筆的賞賜而驚住了。
就算是嫁公主,皇家也從沒有過如此之大的手筆。
大小姐年慕瑤和二小姐年慕晴看著這一切,兩人的心裡,均百般不是個滋味。
畢竟。
曾經她們這一對一母同胞的姐妹,為了燕回這個男人,明裡暗裡的鬥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到頭來,卻來了如此戲劇性的轉折。
燕回居然就那麼沒用的成了一個廢人,一個如今命懸一線的將死之人。
而最終嫁入燕世子府的人,居然會是她們失散多年的同父異母的庶出野種三妹。
所以說,命運這個東西,真的很是玄妙……。
知女莫若母,公主一眼就看出了自家二個閨女眼眸裡那一閃而過的痛惜,嫉妒複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