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認為:這三小姐經此一看,絕非軟弱可欺之人。
但同時。
輕狂這不諳世事,衝動易怒,爭強好勝的性子,經過今日宰相府門口這麼一出鬧劇後,今後定然在京城名門世家毫無立足之地,更別說那庶出的低賤身份和脾氣秉效能嫁個好人家了。
年慕晴身子有點站不穩的扶住身旁丫鬟的手臂,哆嗦著嘴唇,不敢置信驚呼道。
“天……天啦!我不會是……不會是眼花了吧?”
“相公,三丫頭她這是……”公主眼中也著實被驚了一大跳,也禁不住蹙眉關切的詢問。
宰相很是頭痛,看著此刻滿臉頑劣戲謔之色的輕狂正抱著石獅走到早已被嚇傻的四女兒面前,禁不住揉了揉眉心。
“咚……”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宰相即將出口的話語。
四小姐看著石獅重重落在她大腳趾頭一指之外的地方,差一點點,只差那麼一點點,她的雙腳就會被砸成一團肉泥,巨大的恐慌,徹底充斥著她的整個腦袋。
“啊~你,你這個怪物……。你不是人,你是妖怪,妖怪……。”年慕玥驚恐望著輕狂,手指顫抖的指著輕狂的鼻子歇斯底里的驚叫著。
輕狂頓時面上一寒,還不等輕狂做出反應,年慕玥便給已經嚇得徹底暈死了過去。
“來人,把四小姐帶進去……。”宰相看著暈死過去的女兒,氣得不行。
畢竟自家姐妹在大門口起內訌,被外人給看了笑話去,但凡是個男人,更何況還是身居宰相之位的念鎮遠。
公主見丈夫已然動怒,趕緊出來收拾殘局,目光威嚴的掃了一圈眾人。
“三小姐天生神力,不足為奇……且天下間奇人異事自古就頗多,四小姐少見多怪,不知則無罪,但從現在起,要是本夫人再聽到什麼詆譭三小姐的風言風語……。一律趕出相府,發賣千里。”
如此鏗鏘有力的維護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輕狂真是她肚皮裡爬出來的呢!
這一番話。
讓輕狂再次審視了這個從皇家走出來的嫡母。
果然,從那一座用死人堆積出來榮華富貴之地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既替輕狂解了困,更是替庶女年慕玥找到了一個最佳的開脫之法,同時,更是順帶把她這個身為嫡母教養不當給完美的遮掩了過去。
果然,宰相黑著的臉,瞬間看向公主的目光,無比滿意。
這才是宅鬥中的高手啊!
輕狂鄙夷的瞄了一眼暈死過去的年慕玥,隨即張狂不已的又抱起石獅就朝大門內走去,同時,宛如個市井潑婦似的衝馬車的方向高聲喊叫著。
“小妞,還躲在馬車上面幹嘛?挺屍嗎?趕緊給姐姐滾下來……。”
主人,人家腦袋好暈暈,白小妞很是不爽的委屈一聲高叫。
“嗷嗚~”一聲虎嘯驚得眾人瞬間就變了臉色。
老,老虎?
怎麼會有老虎的聲音呢?
正當眾人心都嚇得快要跳出胸腔之時,眾人頓時就見到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次定眼一看,這才看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居然是一頭,一頭純白色的幼虎。
“小妞,這獅子威風吧!今後它就和你一起作伴了……。怎麼樣?高興不?”輕狂雙手抱著石獅,用腳踢了踢白虎滿臉喜色的興奮說著。
小妞?
這就是小妞?
眾人瞬間就要碉堡了,乖覺了……。
這三小姐,不僅天生神力,連養的寵物都是如此的猛獸,看來今後得小心伺候著,儘量避開這個煞神了。
“三丫頭,先等一下……。爹爹有話和你說。”宰相一看輕狂當真要把石獅給抱進府中,頓時就滿頭黑線,趕緊上前制止。
“爹爹,什麼事兒?難道你捨不得?你可不是說過,女兒回來後,你會好好補償我的嗎?難不成你說的都是假話,都是騙我的?”輕狂頓時面色一轉,傷感且懷疑的怒目圓瞪質問著。
簡直就把一個刁難任性,有頭無腦這兩個詞語發揮到了極致。
話說但凡只要略微是有個心眼的人,也不會如此當著眾人的面,去揮霍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虧欠同情之心的。
“三丫頭啊!爹爹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然說話算數,只是這石獅,你真不能帶走,因為啊……。”
宰相囉囉嗦嗦了一大堆,然後同輕狂口頭簽訂了好幾個不平等的條約後,輕狂終於依依不捨的把石獅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