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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一切變故的發生,源自於少年及冠之年時遇見的一個魔物。

為徹底除去那個魔物,少年竭盡全力,將魔物除去時,自己亦受了反噬重傷。

好友將少年送回少年家族養傷。

反噬重傷,讓少年再也無法拿起刀。

他成了一個廢人。

起初的時候,家族中人並未放棄他,為他尋來上乘靈藥,為他尋醫問藥。

長久之後,家族放棄了少年,任由少年自生自滅。

後來,少年結識的那些友人也忘記了他,宗門放棄了他。

少年被趕到一處荒僻的雜院中,他聽見家族中有人在背後喊他“廢物”。

在新一輪魔煞之氣發作時,少年坐在驚風細雨之中,擦拭著自己經年未再用過的長刀。

夜雨驚風,暗沉夜幕下,明月與星辰黯淡無光,唯餘一柄雪亮的長刀不斷揮動。

雨水打溼了少年衣裳,透出其單薄的身形。

少年拖著刀,慢慢走出了荒僻的雜院。

一道驚雷撕裂夜幕,照亮少年冷漠背影。

雲容聲看見幻境中少年身影背後,已經開始枯萎的靈脈之間緩緩生長出一朵傲然綻放的花。

花的紋路如墨,神秘而繁複,不似世間靈植,反而如同從地獄開出的鵝花。

而這樣的花紋,他恰巧是見過的。

在誰身上呢?

雲容聲思索良久後,終於想起那人的名字。

世間最惡之人,徐凌啟。

在他折斷徐淵清劍骨那一夜,他曾親眼見到徐凌啟揚起的手臂上,因使用靈脈靈力而浮現出的惡花。

從前,他只為殺人,殺傷他之人,滅徐家,覆滅天衍宗,從未去探尋真相。

重來一世,他好像發現這其中一些隱藏的真相線索了。

魔。

他也是魔。

他是一人的心魔。

雲容聲回神時,幻境中少年揚起的刀光染上鮮血,映入他眼中。

少年殺了罵他廢物的那些人……是那些族人。

夜雨將血腥氣息沖刷乾淨。

少年跌坐在門前,直到城中有人趕來之際,他才逃走。

自此之後,少年開始了他的逃亡之路。

雲容聲看見少年每殺一人,少年後背的惡花便長大一分,猶如吞噬生機而長般。

到最後,少年殺了很多人,其中包括他昔日好友與宗門之人。

又是一個驚風細雨夜,少年終於被追上了。

他被圍困在山崖之巔,再無去路。

幻境隨著少年的死而徹底破碎。

在最後,雲容聲看見那朵惡花開滿了少年的後背。

雲容聲回神時,眸光依舊平靜。

他出聲問道:“徐道友,我們看見的是同一個故事嗎?”

“一個用刀少年死了。”

雲容聲簡單複述道。

他把幻境中少年從意氣風發到頹然落寞,再到瀕死隕落的悲歡離合,簡單概括為……一個用刀少年死了。

簡單到……徐淵清都沉默了好一瞬,才應聲答道:“的確如此。”

“還好。”雲容聲輕聲低喃道,“是同一個幻境就好。”

雲容聲垂眸,再度看向徐淵清被鋒利劃破的指腹,問道:“你的手受傷了,需要處理一下嗎?”

徐淵清道:“只是一道小傷口,我們還是要儘快找尋離開幻境的方法。”

此地神秘又危險重重,雲容聲靈脈間的傷勢再過不久,又要反噬了。

“也對。”雲容聲沒眨眼,平靜地應聲道,“畢竟,謝道友還不知所蹤呢。”

兩人越過石桌,很快來到房門前。

房門兩側各自刻了一個字,右為“魔”,左為“種”。

雲容聲念道:“魔種。”

魔物為天生之物。

這魔種又是什麼?

當徐淵清照例打算伸手去探時,雲容聲眼疾手快地出手,搶先一步觸碰過“魔”和“種”兩個字。

徐淵清驀然轉眸看向雲容聲。

雲容聲微彎了下眼,道:“徐道友可不要再受傷了,我們三人之中,可就你才能打了。”

“小傷嘛,我可以再多幾個。但是,徐道友可千萬不能再受傷了。”

雲容聲話音未落之時,裡幻境力量再度襲來,將他拉入幻境深處。

臨進之際,徐淵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