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濟慈壓下心中吐槽的慾望,溫柔的回應道,“兄長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只是為馬上就能夠離開琉璃宗而高興罷了。史長老說了,三天時間一到就能離開,天色一亮我便出門,絕不耽誤時間。”
“會有如此順利麼?”秋懷朔冷冰冰的聲音從珠子裡傳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離開琉璃宗未必是好事。”
“呵呵,我附身的這具身體私人生活頗為不堪,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恐怕危機更重。”秋濟慈簡單的將原身的感情糾葛說了一遍,“唉,就算我留在琉璃宗內,原身親密之人甚多,我無原身記憶,恐怕露餡也是遲早的事,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秋懷朔許久沒有作聲。
正當秋濟慈以為自己成功說服這個便宜哥哥之時,混沌珠內再次傳來聲音。
“方才,本座紆尊降貴為你卜算了一卦。”秋懷朔的聲音帶著少許笑意,似乎在說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你若此時離開琉璃宗,便是大凶之兆。”
“兄長還會算卦呢?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秋濟慈假惺惺的回答道。
我信你個鬼。
你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世人皆想殺我,卜卦能趨吉避凶,我自然要精於此道。”秋懷朔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倒是也有點道理。
這種時髦的技能對你這種被害妄想症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天賜技能了。
“有兄長和混沌無極珠在,我必定逢凶化吉。”秋濟慈很捨得給秋懷朔帶高帽子,“我相信兄長必定不會讓我有難的。”
我脖子上還帶著混沌無極珠呢,我就不信你能眼睜睜看著我死?
“你若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我。”秋懷朔冷冰冰的回應了一句,“隨你。”
聯絡很快又斷了。
秋濟慈無所謂的聳聳肩,根本沒有將秋懷朔的告誡放在心裡。
秋懷朔說話可沒有什麼信服力。
這傢伙看啥不是大凶之兆?
以前在白骨淵下的時候,偶爾冒出一個她都能打的死的冤魂,秋懷朔都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對這種惜命到了極點的重病患者來說,大概走路被石頭絆了一跤都是大凶之兆吧,擦破一點皮就是血光之災。
秋濟慈眼睜睜的睜眼到了天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她就立刻從房間裡走出,整理了一下衣冠就想要動身前往史長老的住處。
“扶弱師姐,不好了。”
之前遇見過的那個純情小師弟急匆匆的御劍而下,看見秋濟慈正要出門,忙不迭的從空中躍下,臉上的著急之色溢於言表,“扶弱師姐,我收到訊息,袁雲虎他帶著人,就在我們琉璃宗的山下,你這幾年可千萬別下山啊。”
秋濟慈的腳步一頓。
袁雲虎?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啊。
“師姐,一定是你當時聯合偷走袁雲虎的千年寒玉的事情被發現了。他如今不敢上我們琉璃宗來找茬,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哎,師姐,我當時就勸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你……哎。”純情師弟雖然後悔不迭,但多少還算穩得住,“師姐放心,這袁雲虎雖然心狠手辣,但他不敢上來的。只要師姐你閉關個幾年,量他也不會在山下等太久。”
袁雲虎?
焯,這人她認識啊。
我就說,千年寒玉這種寶物怎麼可能被一個區區不惑境的修士得到?
可注意打到了袁雲虎頭上,真是不作不死。
雖然袁雲虎明面上只是一個真陽上品的散修,但實際上卻是魔道安插的奸細,而且他還是洞玄境修為,以前她當秋濟慈的時候,因為某個美人的事情和袁雲虎打過一次交道。若非秋懷朔名頭太響,袁雲虎也不會乖乖離去。
原身,這麼作死的麼?
果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只是附個身而已,就要承受這麼多不應該的劫難麼?
秋濟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扶弱師姐,你……你臉色不太好。”純情師弟以為秋濟慈是被嚇到了,“你放心,只要你這些年不下山,就沒事。”
秋濟慈不由仰天,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師弟,你說我要是將千年寒玉還給袁雲虎,我們能化干戈為玉帛麼?”秋濟慈還是想要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師姐,若是我們琉璃宗長老出面為你周旋的話,或許有那麼幾分可能。”師弟真心實意的說道,“你也是我們琉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