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都能出乎人的意料,看著妖宗老祖死去,護宗妖魂脫身而去,妖宗宗主宣武賢自殺身亡,薛冰和曾曉賢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他們明白,其實妖宗真得已經走到了盡頭,即便他們出手,妖宗也只是勉強的苟延殘喘而已,更何況,面對來叫陣的古巫族三人,薛冰他們也沒有把握贏得了。
只是,妖宗宗主宣武賢最後的那句話,讓薛冰難免落入了俗套,一股傷感冥冥而起,“忘記仇恨,忘掉妖宗,忘卻一切煩憂”,如果真得能忘記,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很多東西都是越積越多,想要忘記,真得很難,多少人都追尋那可以忘記的境界,可最終那些想被忘記的東西,反而變得卻更加清晰。
隨著妖宗宗主宣武賢的死,妖宗算是徹底的散了,萬年古宗,隨著古武的風,會漸漸地消逝在時間的長河裡,留下來的,只是一群群傷心離去的妖宗修士,和一具具自盡以謝宗門養育教導之恩的門徒,死去的人不可謂忠心,活著的人不可謂貪生怕死,活著,肩負的東西,會重了許多。
古巫族的那三個高手沒有再回妖宗,只是遙遙相望片刻之後,相繼轉身離去。
薛冰和曾曉賢他們五人,也在眾人都離開後,選擇了離去,他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路過便只是過客,妖宗山下,齊曉麗屈膝而拜,百年收留,這份恩情,她留在了心底,她沒有開口求薛冰替妖宗出面,古巫族的這個仇恨,在她的心底卻是不會忘記,她選擇了,不忘記。
就在薛冰五人剛剛走出妖宗所轄範圍的時候,一股天地之威突然籠罩在了他們的身上。
“封陣?”
曾曉賢雙眉凝住,心頭一驚,往薛冰身前踏出了一步,作為陣法宗師,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日能在不知覺得情況下,進入了別人佈置的大陣之中。
“不知何方朋友欲為難我等,還請網開一面放我等離去,出行在外,畢竟都不願意交惡。”
薛冰朗聲道,他可不認為在妖宗這個地方,他們得罪了什麼人。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竟然沒有人搭話,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封陣竟也沒有人開啟。
難道是座沒人主持的遺陣,薛冰和曾曉賢心中疑惑了,他們不禁為自己的運氣感嘆了起來,這樣集天地自然靈力而推動的封陣,竟然讓他們給碰上了,這真讓他們哭笑不得,天地封陣,即便是曾曉賢,也感到很頭疼。
“三哥,恐怕這裡根本就沒人吶,咱們這次還真是狗屎運啊,這破陣都被咱們給碰上了。”
曾曉賢愁容滿面無奈道,作為陣法宗師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很願意佈陣困別人,可唯獨不喜歡被別人布的陣法困住自己。
“有人!我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到底是誰呢?在這封陣中,我的神識也受到了影響,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到底是誰。”
薛冰雖然看不到封陣外到底是誰暗算了他們,可是冥冥中的感覺,他認為不會錯,這個封陣是人為佈下的,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就佈下了一個連曾曉賢都沒注意到的陣法,手段當真了得。
正如薛冰所料,此時在薛冰踏入的封陣外,正立著三道身影,若是薛冰他們看到,準能認得出來,他們就是依林和那修士夫婦。
“你說他們這幾個人中有兩個小子是族長指名要的?”依林看著修士夫婦,疑惑的開口問道。
“不錯,具體原因我倒不知道,反正那些能被族長頒下追捕令的修士,都不簡單。”
“可是,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也才結丹期而已,這樣的小修士,竟然被引起了族長的注意,他不會,不會是族長的私生子吧!”
依林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還緊皺著眉頭,直到最後,他略有玩味似的說了那麼一句,笑著看向那對修士夫婦。
修士夫婦聽到依林的話,頓時驚得瞪大了兩對兒眼睛,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聽到依林提到這個問題,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來這種可能性倒也不小,當初古巫族族長告訴過他們,對於這倆人的追捕,在高層中只有他們修士夫婦倆知道,並且對薛冰和曾曉賢是一定要捉活得,透過種種跡象表明,薛冰和曾曉賢這倆年輕人,不簡單,至於會不會是像依林說的那樣,倒也未必不可能。
看著修士夫婦變幻不定的臉色,依林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說我也就是開個玩笑,不會是一語中的吧,這下可慘了,惹大麻煩了,這若是真事兒,古巫族那老傢伙還不得抹殺了我,畢竟涉及到古巫族下任族長候選人的事兒,有很多的少族長都是在外任由其自己存活的,直到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