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我們之前送出去的求救意念,都被外面的古巫族給攔截了,門主,我們還是決戰吧,痛痛快快的跟他們打一次,趁這個機會好讓弟子外出求救,再這麼等下去,我們相門連反抗一次的機會都會沒有了。”
三長老瞪著眼睛看著上方几近碎裂的護山大陣,真恨不得馬上出去,痛痛快快的與來侵的古巫族族人拼殺一場,這一個半月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種心裡的摧殘了。
二長老聽完三長老的話,也是點頭表示贊成,即便是他,也想出去大殺一場,多少歲月過去,打磨了他們的內心,卻從未磨蝕掉他們的殺性,能一步步走到他們如今的地位,誰的手中不是血債綿綿,即便他們一副老神仙樣兒,可當年,他們也都曾為了活著,為了更好的明天,踩踏了一具具栽在他們手中的屍體。
大長老看著身邊的二長老對三長老的認同,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他身後的這群老兄弟們,當他看到身後的他們雙眼泛著血絲,殺意再也無所掩飾的時候,無奈的搖搖頭。
“唉,都到了這把年紀了,你們怎麼還是這副心性,雖說這次古巫族強勢入侵,我們並沒有算到,但你們應該都清楚,我相門氣運這些年來已是越來越弱,香火之氣更是已經斷絕了,難不成你們真得想讓我相門斷了傳承不成?”
大長老滿眼悲傷的看著身後的十多個相門長老,長嘆道。
“大哥,老五我說句話,你聽後也別生氣,我只想問,你可有辦法讓我相門再次昌盛?難不成你就真得沒有看到我相門,已經是在這裡坐吃老祖留下來的基業了嗎?”
“大哥,五哥說得對啊,我們這是在坐以待斃啊!”
“閉嘴——,都給我閉嘴,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就沒有一個能沉住氣的嘛!坐以待斃?難不成我希望相門敗落?!”
聽著身後的這些長老們的呼聲,大長老有些怒了,他不是因為太老便失去了鬥志,只是站在他這個位置,每一個決定,都甚至關係著整個相門的存亡,肩負的太多,才使得他做每一個決定的時候,變得更加謹慎,無數歲月過去,漸漸地,這種謹慎更是成了一個習慣。
五長老看著大長老百年不遇的怒了一通,心中不忿,但更多的還是那份忐忑不安的感覺,他雖然與大長老同為長老,還排行在五,但是相較與大長老,他從內心還是一直以對待一個長輩般的態度,從他入道修仙到如今,那都是沒有來開過大長老對他的教誨與指點,所以,他雖然對大長老有很多看不慣的地方,卻仍舊因為那份尊重,一直支援著大長老的。
“唉——”大長老長嘆一聲,又看了一眼眾長老,仰頭朝護山大陣看去,他知道,一旦護山大陣被破,那對相門而言,當真是一場劫難,他相門弟子在卜卦和意念攻擊上還算佔優勢,但是近身拼殺,卻會慘不忍睹的,相門弟子憑靠的法寶在高階修士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我何嘗不想大殺四方,可是,你們想過,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個可愛的弟子死在眼前的景象嗎?我已經沒幾年好活了,我只想他們好好地,我相門好好的。”
大長老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他身後的那些長老,卻都在認真的聽著。
“我們投降吧——”
一聲長嘆,萬般無奈。
一道道驚疑的目光,集聚到凌峰之上的那個身影上,他們不敢相信,大敵當前,大戰在即,他們的主心骨,竟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相門,萬年前在鎮壓古巫族的戰爭中,當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正因為他們的無所不知,使得古巫族每次反抗卻處處受挫,最終像是彌散在了歷史的長河了,這也就是古巫族中最後出了一個天才子弟,拼著魂魄不入輪迴的責罰,為全族避過天機,逃出生天,留下了一份血脈,不然,古巫族還真得會被各大門派滅殺。
“大長老——”
“大長老——”
“大長老——”
……
一聲聲的大長老,瞬間隨著凌峰之巔的風,滑向了天際。
此時,距離相門六萬千米的一個湖泊前,霸刀又斬殺了一批追殺他的古巫族族人,這已經是他擊退古巫族第十八次追殺了,他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他,也累了。
湖泊遠處草叢中,臥著幾道人影。
“三哥,這老爺子好魄力啊,一口氣在這裡斬殺瞭如此多的古巫族追兵,不過真是奇怪了,他怎麼就不逃呢?”
“他逃不了了,你看他的腿——”
郎一峰插話道,作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