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人的質疑,魏君怒極反笑:“別做夢了,我憑什麼幫你們考慮的那麼周全?”
魏君此話一出,就連喬治和卡爾都面色一變。
“魏先生……”喬治想要說話。
但是魏君右手一抬,制止了喬治的話,自顧自的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群人,他們不敢對於壓迫自己的人大聲反抗,卻敢對幫助自己的人指手畫腳。
憑什麼?
是你們對西大陸的現狀不滿,不是我對西大陸的現狀不滿,我根本就不是你們西大陸的人。
你們讓我給你們出主意,我出了。你們還讓我給你們考慮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諸位,照照鏡子好嘛?我欠你們的?
“勞資是天帝,不是保姆,我可沒有伺候你們的義務。”
“天帝”兩個字自動遮蔽,所以魏君也不怕這群人聽到。
他這波的確是直抒胸臆。
不僅僅是這些沙雕,魏君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人。
總有人因為他是個好人或者天帝是個好人,就怪他沒有把世界上所有的罪惡和不平消滅乾淨。
這群沙雕還真覺得這是魏君的責任。
但魏君從來不慣著這個。
天帝是正義守序陣營沒錯,但是天帝是定鼎諸天秩序的天帝,而不是諸天萬界的保姆。
陽光看不到的地方,總有罪惡滋生。
這是罪惡犯的錯。
還怪的著天帝頭上?
天庭又不是神話中統治三界的天庭,天帝建立的天庭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小夥伴走到一起自然而然建立的一個組織。
天帝也沒有讓諸天萬界的人膜拜他,甚至諸天萬界99的生靈根本都不知道天帝的存在。
萬界的生靈沒有給天帝提供任何的幫助,天帝也沒有享受任何特權,他的地位全都是靠自己的實力打出來的,那天帝對於萬界生靈有什麼義務?
看到有人落難天帝順手拔刀相助,那是天帝心腸好。
可天帝不幫,才是本分。
總有沙雕得寸進尺。
一如現在。
“諸位,你們清醒一點,是你們想要改變,不是我想要改變。
我是乾國人,不是你們西大陸的人,我沒有義務幫你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清楚,也不該由我去考慮。
西大陸的未來,難道不應該由西大陸的人自己去把握嗎?
你們想要改變,肯定需要流血和犧牲。在血與火中重鑄的民族風骨,方才是迎來新世界的希望。
去勇敢的戰鬥,可能會成為烈士。
繼續苟且的活著,誠實的人被迫說謊,正直的人被迫彎腰,痴情的人變得薄情冷漠,直言者被迫噤聲,理想主義者親眼見到理想破碎,其實也未必不好。
選擇權始終都在你們自己的手中,到底要走一條怎樣的路,你們自己選擇,也自己付出代價。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戰鬥,但我絕不會率領你們去戰鬥。你們也大可不必把我看成救世主,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真正的救世主,是那些敢於站出來抗爭的勇士。”
魏君一席話,說的場間鴉雀無聲。
良久之後,終於有人開口:
“魏先生的著作,我拜讀過很多次,結合我們西大陸的國情,我也早早的制定過一個不成熟的方案。今日聽到魏先生的一席話,讓我又產生了很多靈感。今日拋磚引玉,請大家指點。”
“先生請講。”
“諸位,結合魏君子的指點,讓我完善了自己的主張。我欲改組文明之城,建立文明公社,請魏君子做公社的第一任名譽社長。”
魏君:“……”
今日之後,魏·偉大的革命導師、反帝反封建的先驅、公正的歷史記錄者、馴服文曲星之人、儒家的精神領袖、墨家的救命恩人、行走在人間的聖賢、屠神成功的勇士·君的名頭又多了一個:
文明公社的締造者!
後世史學家研究這一段歷史的時候發現,魏君在擔任文明公社的名譽社長後,儘管並未插手文明公社的實際運轉,但在整個文明公社上下卻擁有至高無上的威望和地位。
這其一是因為魏君視死如歸的勇氣和無可挑剔的人品。
其二,則是因為魏君為文明公社親自譜寫了一首《國際歌》,深受文明公社上下乃至所有西大陸人民的喜愛。
文明之城迎來劇變。
而魏君子在西大陸,也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