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可能確實是我改變了她們的命運,所以她們怪我也理所應當。”
魏君真的心如止水。
榮國府未來的命運,他根本不關心。
“魏大人,能否請你出面為榮國府求一下情?”林將軍拱手道:“賈秋壑之事,榮國府確不知情。過去這些年,賈秋壑沉迷修道,榮國府的處境一日不如一日。真正說起來,榮國府也屬於受害者。”
“林將軍,你弄錯了一件事,我不負責審判榮國府,我只負責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要如何處置榮國府,是陛下要考慮的事情,與我無關。”魏君道。
頓了頓,魏君繼續道:“若說憐憫之心,我也很難憐憫榮國府的人。那些被賈秋壑與宋連城所牽連,葬送在開戰初期將士的家屬,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林將軍可有過關注?”
林將軍沉默。
魏君輕嘆了一口氣:“我關注過,所以,我要為他們發聲。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不是一直鐘鳴鼎食的榮國府。”
榮國府過去這些年確實過的很緊巴,遠不如以往的輝煌。
但是這種緊巴是和榮國府自己比的,不是和普通老百姓比的。
一個國公之家,日子過的再貧瘠,依舊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富貴榮華。
所以魏君很難同情的起來。
真正值得被同情的物件,有很多甚至都已經含冤而死了。
“賈公子在嗎?”魏君問道。
“魏大人找瑛弟有事?”薛將軍問道。
魏君點頭:“想帶他去看一些人。”
半個時辰後。
象姑館。
賈瑛看到了孫鴻福。
“魏大人,你帶我來找他做什麼?”賈瑛奇怪道。
魏君也有些詫異:“你認識?”
賈瑛點頭:“認識啊,我經常來象姑館,孫小哥伺候過我好幾次。他長的秀氣,說話也斯文,我很喜歡。”
魏君淡淡道:“他叫孫鴻福,他父親是當年駐紮西海岸的一名老兵。”
賈瑛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父親早亡,朝廷也沒有撫卹金,所以孫家只能靠著她母親的薪水度日。但是她母親的薪水也不多,在日常開銷之外,只能供養一個孩子讀書。所以孫鴻福輟學,把上學的機會讓給了自己妹妹。”
賈瑛的臉色已經變的十分難看了。
“他好像在辭職?”賈瑛問道。
“對,因為我告訴他,衛國戰爭初期的真相已經查明,那些初期戰死的將士會拿到朝廷應該發放的撫卹,他這種遺屬也會有重新上學的機會。”魏君看著賈瑛,沉聲道:“我知道林將軍讓我為榮國府求情是受你所託,賈瑛,和孫鴻福比起來,榮國府很冤枉嗎?”
賈瑛沉默。
當他看到孫鴻福從象姑館走出,和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時候,更是下意識的移開了眼睛。
雖然並不認識,但是他知道那是孫鴻福的母親和妹妹。
母親已經滿頭白髮,殘酷的生活讓她比實際年齡至少蒼老了二十歲。
而妹妹素面朝天,粗布衣衫,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也沒有他賈家那些妹妹的一頓飯值錢。
賈家人在擔心自己日後不能繼續過鐘鳴鼎食的生活。
而孫鴻福家,已經被殘酷的生活壓垮了很多年。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魏君帶著賈瑛,來到了一個小院內。
院內有一群人在圍著一個瘸腿的年輕人。
“大侄子,你父親是我們李家的驕傲。”
“平兒,以前是大伯做錯了,跟大伯回家吧,你父親和你都要認祖歸宗。”
“平兒,既然魏大人查明瞭真相,朝廷肯定會給你父親一個交代的。回家吧,你身上畢竟流淌著李家的血啊。”
……
魏君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他叫李平,父親也是當年駐紮西海岸的一個士兵。戰爭初期,西海岸沿線敗的太慘,所以那些戰死的將士朝廷沒有發放任何補償,甚至稱其為恥辱。李家認為李平的父親為家族蒙羞,所以把李平和他母親逐出了家族。李平母親因為沒錢治病最終病死,李平為了維護他父親的名譽和人打架,被打斷了腿。過去這些年,李平一直以乞討為生。”
賈瑛身體一顫。
“李家的族人現在圍在李平面前獻殷勤,明顯是為了遺屬的身份。烈士所在的家族,賦稅都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