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心報國,陛下卻先投降了,那我們報國的意義又何在?”
“報國,和忠君,從來都不是一回事,你在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魏君冷聲道。
之前他對施世倫的印象其實還可以。
但是現在,變差了。
施世倫確實不是一個壞人。
但他是一個投降派。
當然,這不全是他的錯。
“乾帝該死!”
魏君的聲音十分堅定。
他不知道乾帝是在臥薪嚐膽。
但就算他知道,魏君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乾帝真的該死,也必須死。
因為無論乾帝的內心是如何想的,從事實上看,他讓很多人跪下了。
在他的治下,忠臣不得善終,正義不得伸張,國人受盡屈辱。
那這個皇帝憑什麼不該死?
一國之君,把一個國家治理成了這個樣子,當然要為此負責任。
面對困難,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
乾帝選擇了最危險的那一種。
乾帝忘了一件事——跪久了,真的容易站不起來。
天幸大乾有塵珈這樣的人,有上官丞相這樣的人,有姬帥這樣的人,有周芬芳這樣的人,甚至,有魏君這樣的人。
但是如果沒有他們呢?
這世間更多的,還是施世倫這樣的人。
隱忍是有必要的,但戰鬥從來都比隱忍更重要。
魏君有資格鄙視乾帝。
天帝也不是生來強大。
天帝一生當中遇到的危險不知凡幾,比乾帝此刻更難的困境也有的是。
但天帝從來沒有跪下。
也沒有讓支援他的人跪下。
死則死耳,只要你不跪下,火種總會傳下去的。
但若你跪下了,哪怕能苟且偷生,火種也可能會熄滅。
所以天帝是天帝。
而乾帝是乾帝。
此刻。
京城。
乾帝忽然面色一白,張嘴吐出一口黑血,把白傾心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麼了?”
乾帝看著自己面前的黑血,眼神迷茫。
“不知道。”
他只是感覺很不好。
但具體哪裡不好,他也說不上來。
魏君不知道此刻在乾帝身上發生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天機閣弟子身上,眼神冰冷:“你們更該死。”
乾帝或許在事實上充當了幫兇的角色。
而這兩個人,是直接的兇手。
他們自然該死。
兩個天機閣弟子嘲笑道:“大乾律可審判不了我們。”
“所以,是我說你們該死。”魏君道。
“你算是什麼東……”
天機閣弟子沒有把“西”字說出來。
他也永遠的說不出來了。
兩個天機閣弟子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極度的恐懼神色,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不願意接受正在發生的事情。
可現實依舊發生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死去。
毫無徵兆。
只是因為魏君說了一句——他們該死。
施世倫的嘴巴張成了鴨蛋。
被魏君救下來的少年少女兩兄妹也瞪大了眼睛。
他們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兩個天機閣弟子,死了?
怎麼死的?
被魏大人說死了?
魏大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不科學啊。
確實不科學。
但天帝做事情,不需要講科學。
“魏……魏大人,他們死了?”施世倫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魏君點了點頭:“死了。”
“為什麼死了?”施世倫不明白。
魏君想了想,解釋道:“因為我想讓他們死。”
施世倫:“……”
兄妹倆:“……”
魏君這個逼裝的實在是讓他們無言以對。
你想讓他們死,他們就死了。
你怎麼不上天呢?
對於三人的震驚,魏君表示理解。
畢竟他們之間段位差距太大了。
一箇中科院的院士去給幼兒園的小孩講核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