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霎時間,只聞噗嗤一聲響,兇獸鋒利的利爪已然刺穿了那名學子的腦袋。立時間,腦漿四濺,鮮紅的血盡數噴撒飲血草上。
七品靈藥飲血草根葉更紅,一閃一閃的閃著詭異的紅光,好似在吸食吞吐人類學子的精血一般。
隨著不停有學子命喪在兇獸的巨爪之下,它將一具具屍體盡數拋到亂流溪中,那些學子的屍體立時化成一具具森森白骨的同時,七品靈藥飲血草所吸食的人類精血也越來越多,株體血紅,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在夜色中一閃一閃閃著耀目的紅光。
不好!
血瀑布之下的鳳七邪見到這樣的情景,頓時瞳孔一陣猛縮,她突然發現這長得像狗又像牛的巨型兇獸,先前它沒有出現,好像是特意讓這些學子爬上血瀑布的石壁,去摘飲血草時好將這些學子的鮮血當成養料,以供七品靈藥飲血草吸收,催它成熟。
這簡直是……
“果然不愧為七品靈藥,其中蘊含的靈氣當真濃郁啊!這還未完全成熟這其中蘊含的藥力就如此驚人,要是完全成熟的話,哈哈哈!豈不是……真是令人期待啊!”
正當鳳七邪糾結於那些好像被兇獸當成養料而慘死學子的驚駭中時,耳畔突然響起柴於斐的朗笑聲,頓時心中一陣難受:“你不去阻止嗎?”
好歹他也是排名數一數二洛桑帝國的學長,怎麼可以看到那麼多學子慘死於兇獸爪下而無動於衷,不加以阻止不說,竟然還在這裡“幸災樂禍”的大笑,這真是……太冷血了!
看起來他不像是這種人啊!
她鳳七邪雖然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鮮活的生命死於兇獸爪下,他們的屍體被拋下亂流溪化成一具具森森白骨,還是心生不忍,起了惻隱之心。
不管如何,她們都同為人類不是嗎?看著人類不停的慘死於兇獸爪下她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誰知?鳳七邪此言一出,倒換來柴於斐與其他知道些內情,而沒有動手的學子們怪異的目光。
“怎麼了?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你是洛桑帝國的學長,你說的話他們肯定會聽,所以你為什麼不去阻止,讓那麼多人死於兇獸爪下?”
同為人類,她真的不希望看到這樣血腥慘烈的場景。
柴於斐聞言怔了一怔之後,這才一臉不解的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歷代以來,飲血草就必須活人的鮮血澆灌才能成熟,這在四大帝國都已是公開的秘密,為什麼你會不知道?”
天!這丫頭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啊!她是四大帝國學府裡的人嗎?為什麼她連這樣的“常識”她都不知道?
呃?
對於四大帝國是公開的秘密嗎?
鳳七邪不解的回眸,望著依然一臉冷然的冷學長無聲的詢問著。
冷學長几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表示這事他也知道。
鳳七邪環目一掃,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除了那些散修和小學院來的人外,其他四大帝國學府的學子們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行動,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前期爬上去搶奪七品靈藥飲血草的人會被當成養料殺掉,所以他們都靜立不動,讓那些學子前去送死。
雖然這已是四大帝國默許的行為,但鳳七邪看在眼裡還是覺得特別的寒心。當下忍了又忍,但是看著那些鮮活的生命,不停的於終那兇獸爪下,可其他學子們還是毫無所覺自己被當成了催熟七品飲血草的養料,前赴後繼,不要命的向血瀑布壁壁上的七品靈藥飲血草爬去,他們眼中好似根本就看不到那如死神般在收割人生命的巨型兇獸一般。
鳳七邪雙目越來越紅,終於忍無可忍,突然縱身一躍,腳踏鳳血詭步,身形如鬼魅般竄上巖壁,幾個掃腳就將那些不停往血瀑布上爬的學子們給掃了下去,同時運足玄氣,大聲喝道:“住手,你們這些白痴,難道沒有發現,那兇獸完全將你們當成催熟飲血草的養料,飲血草雖然珍貴,但有自己的生命珍貴嗎?你們還爬上來幹什麼?趕去送死嗎?快滾下去……”
可是不管鳳七邪如何喝罵,如何將他們重重的掃回地上,可是等他們爬起來之後,還是不管不顧不要命的朝著血瀑布上的七品飲血草往上爬。
當鳳七邪掃了幾輪之後,那些學子好似沒有痛覺神經般,只要還剩有口氣,還能站得起來就依然故我的不要命的往上爬。
饒是鳳七邪義憤填膺,被這些要寶不要命的學子們氣得胃疼,此時也感覺到了不對。
那些不停往上爬的學子雙目血紅,神情卻很是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