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她痛恨自己的愚蠢,又不願意將自己的傷害表現出來,她極力的擠出一抹自認愉悅的笑容,“如果善恩知道我放假,她一定會快樂得像只小鳥似的。”
“我相信。”智穹順應她的話,“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現在嗎??”
華蓮真心頭又是一震。“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慶太說只要你高興,隨時都可以離開。”智穹慎重地強調橘慶太的意思。
“是嗎??”華蓮真痛苦地沉吟一聲,隨即挺直身子注視著智穹。“那何必拖到明天呢??我現在恨不得能馬上回家。”
智穹沉默片刻,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華蓮真,揣測著她臉上的表情,不禁開始懊惱自己為橘慶太出的鬼主意。華蓮真如此巨大的轉變,若不是太愛橘慶太,她的臉上不可能會出現如此落寞的神情。
智穹心裡不禁暗罵橘慶太的蠢,莫非愛情真的會矇住戀人的心智??
“既然想早一點回家,我送你回去。”智穹自告奮勇。
“謝謝你。”她的聲音有些許的疲憊。
“甭客氣,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智穹朝她擠一擠眼逗她。
“對,我們是朋友。”她臉上的微笑一閃而逝。看得出來只是在敷衍智穹。“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下行李。”
“好,我等你。”智穹面帶微笑的頷首。
華蓮真面露苦笑的轉身走向大廳,智穹望著那漸行漸遠的美麗倩影,他不禁慨嘆地搖頭,橘慶太真的看不出她那充滿憂鬱的神情嗎??
華蓮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回家了,她在橘家只要忙完屬於看護的工作。便會刻意地避開橘慶太,包括不和他同桌用餐,避免和他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她走出橘家大門,原以為她抑鬱的心情可以從此紓解,誰料她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孤單,甚至遺有著痛苦的感覺。
一切正如智穹所說,當癸善恩得知她放假回家的訊息,不待華蓮真來找她,她早巳喜笑顏開的約華蓮真到她們三人常去的咖啡廳聊天。
華蓮真點了一杯她最愛的香醇咖啡,茫然失魂的雙眸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手握著湯匙,失神地攪拌著杯中的飲料。
癸善恩頗為疑惑地瞅著坐在對面的華蓮真,雙手撐著頭注視著陰鬱的華蓮真。“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在橘家發生了什麼事?”
華蓮真驚慌失措的輕呼一聲,把咖啡濃了出來。“天啊,”她手忙腳亂的抓起桌上的面紙。擦拭著濺出桌面的咖啡。
癸善恩投給華蓮真憂心的一瞥。“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從橘家回來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魂不守舍??”華蓮真防衛的笑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以前我們三個人都是同進同出的,沒想到如今卻是各分東西。”
“是呀。”癸善恩不禁感慨地輕嘆。“尉尉現在有了涼平,而你去了橘家工作,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有時想想若能回覆從前的日子有多好。”
“說的也是,我遺真懷念從前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華蓮真感慨地道。
癸善恩直視華蓮真。“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令你煩心??”
“我哪有什麼煩心的事。”華蓮真暗暗吃驚地極力否認。
“你別騙我了,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你快不快樂、開不開心,我還看不出來嗎??”癸善恩一語道破她所有的偽裝。
“善恩。”華蓮真語塞。
“蓮真,你不是一個會藏心事的人,因為你是會將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的人。”癸善恩亙百無諱的說著。
“唉!為什麼我的心事好似無法瞞任何人??”華蓮真挫敗地道。
“你說對了,任何人都能將心事當成秘密一樣藏在心裡,而你……你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癸善恩故意加重語氣的說,目的在逼華蓮真主動的說出心事。
“蓮真,說出來,將心裡所有的不痛快說出來,這樣你才能甩掉那束縛。”癸善恩極力地鼓勵她。
華蓮真痛苦地垂下雙眼。 “我愛上了橘慶太。”
“什麼??”癸善恩頓時愣了片刻。
癸善恩的震驚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她僵愣在座位上。 “你愛上了橘家少主,那他知道你愛他嗎??”她脫口問道。
“他……”華蓮真懊喪地搖著頭,語音哽塞。
“他不知道??”癸善恩不能置信的看著華蓮真。 “原因呢??是你沒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