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肯定的是,他們在瘋狂拉肚子的情況下,是沒時間召開那個著名會議的,歷史在我們這裡巧妙的暫停了一下。”蘇子寧也笑了。然後兩人頗有姦情地勾肩搭揹走下了瞭望塔,朝住宅區的委員會辦公樓走去。 …… …… 五月花號出發時的17個船員,外帶102名移民。抵達時少了個船員,多了個乘客:一名新生嬰兒。 一場流行性腸胃病差點摧毀了五月花號的未來,但幸運的是,海上的最後那幾天除了讓整艘船迅速變得更臭外,只有一個廚子死亡,其他人都虛弱地躺在船艙裡。只剩下船長和幾名水手拖著嚴重脫水的身體“躺”在甲板上堅持崗位。 在海關船的牽引下,五月花號的人們在史坦頓島下船,住進了煤礦區的窩棚。醫療組全體出動,必要的消毒和隔離,然後就是在這個時代效果奇佳的若氟沙星外加大量補充乾淨的飲用水。 三天後最後一名病人也脫離了危險,但他們卻發現自己被隔離在一個偏僻的煤礦區,四周是臨時建立的圍欄,還有幾名身穿古怪制服、黃面板黑髮計程車兵在把守。 為此那位布萊斯特牧師好幾次企圖走出礦區,以面見當地“總督”的理由想看個究竟,但都被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給逼了回去。 幾乎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沒收了,甚至除了婦女,所有的男子都被強行剃了光頭,連他們的衣服都換成了一種很舒服很厚實的奇怪棉織物。 “阿德萊德船長先生,布萊斯特牧師,你們必須告訴外面那些印第安僱傭兵,我們要見本地的總督,我們有與弗吉尼亞公司簽訂的合同正本,他們沒權力拘禁我們!” 用白石灰粉刷過的大木窩棚裡,幾十個男子帶著各種表情在激烈的爭論著。而他們的領頭人,那位名叫阿德萊德的船長和牧師布萊斯特一直沉默不語。 “也許,這裡並非新英格蘭的殖民地。而且,他們也並沒有對我們做出更多的限制,看起來,他們更像是為我們治療……” 布萊斯特牧師沮喪地低下頭,手裡摩挲著唯一沒有被沒收的私人物品,一本聖經。 “他們不像是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可沒有這種特效藥能夠治療船上的絕症。整個歐洲都不可能有。” 阿德萊德船長也點點頭,這幾天,他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放在以前任何時候,當船上出現流行感染病的時候,就是團滅的開始,能夠倖免的船隻少之又少。 討論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當他們的肚子開始發出飢餓訊號的時候,只聽見窩棚外響起了大量腳步聲。 “先生們,基於起碼的人道主義,我們動用了最為昂貴的藥物來解除你們的病痛,看樣子大家已經痊癒了。” 一身西裝的嚴曉松帶著春風般的微笑當頭走進了窩棚,身後跟著幾個委員會成員,以及五大三粗的幾名制服男。 窩棚裡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面面相覷之下都驚訝無比。眼前的“印第安”人顯然有著一口流利的英格蘭語,雖然其中部分語法詞彙有點出入。 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年輕的黃面板男子又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紙。 “但是,我還是代表中華美利堅共和國政府很遺憾地通知你們:由於你們攜帶進攻性武器並且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入侵我國海域,所以你們,連同你們的武裝船隻已經被海上警備隊全部扣押。在沒有得到任何正規外交渠道的解釋前,你們不得不按照我國法律以戰俘的身份被關押。” “美國……”蘇子寧猛然間打了個很大的噴嚏,而幾個同行的委員都扭過頭去。 除了那段不和諧的噴嚏聲,窩棚裡一片安寧。嚴曉松回頭給了蘇子寧一個輕鬆燦爛的笑容。
………【第十二章 我們的五月花(三)】………
“胡鬧!怎麼能亂說這些?!只是讓你們去觀察一下那些歐洲人的情況。你從哪兒找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委員會主席鄭泉猛烈地拍著桌子,幾乎整座橡木屋都在震顫。 燈光的照應下,四十歲的前海關緝私船船長赤紅著臉,第一次讓人看到他生氣的一面。哪怕到如今為止經歷瞭如此之多的不順,人們都沒有見過鄭泉發過哪怕一次小脾氣。 正直的大叔這次顯然無法接受曼哈頓社群裡已經傳為笑談的內容。 在座著十幾位經過兩次擴編後的自救委員會委員,年齡最大的已經68歲,而最小的才不過22歲。鄭泉所搭建的典型的老中青三代結合的領導班子似乎正在經歷一次嚴重的挑戰。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 嚴曉松帶著歉意站了起來,在他那張充滿微笑的雙眼裡,印著一位位或老或少的委員們的臉。 環視一週後,嚴曉松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放到了桌面上:“這是今天物資整理部門的報告,我提交給委員會過目後留檔。我為我個人不慎重的、過火的言行負全部責任,我表示辭去委員會委員的職務,請鄭主席批准。” 說完,嚴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