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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 “該死!居然有人已經佔據了這裡?!是英格蘭人,還是西班牙人,或者是法國人?”大船上的船長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遠方那座島嶼要塞,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船已經受了傷,桅杆斷了一根,船上的水手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亂竄,而他們船上裝備的加農炮,根本無法和對手那明顯是24磅的重炮對戰。 “三年前這裡除了我們荷蘭的皮毛商人,根本不會有任何人進入!”一邊的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一臉沮喪,“上帝啊,他們至少應該打聲招呼。” 又是一發炮彈飛來,距離大船兩百多米外的小船也被命中了,破碎的船殼粉屑飛上了天,嘶聲裂肺的慘叫幾乎在大船上就能聽見。 兩艘荷蘭船正拼命掉頭打算撤出哈得孫河灣的同時,總督島內灣要塞中的海上警備隊要塞炮兵們正如發情的公牛一樣嗷嗷叫著。 要塞指揮張春銳得意地舉著望遠鏡,欣賞著部下那半生不熟的炮擊,看到對手如兔子一樣亂竄的摸樣,心裡樂開了花。 “一號準備完畢!” “放!” 四周的要塞炮兵趕緊捂住了耳朵,火籤一插,猛烈的火焰和白煙從炮口噴出,又是一發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了出去。 “好了,荷蘭人已經崩潰了,停止炮擊,該王鐵錘他們上了。” 望遠鏡裡,兩艘受了傷的荷蘭帆船升起了白旗,看樣子他們知道被這樣一陣炮火急襲,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鏡頭裡,一艘低矮的鋼鐵戰艦正以18節的速度快速撲向了荷蘭人的後路。 簡單的威懾後,被斷了後路的兩艘荷蘭船沮喪地按照海上警備隊巡邏艦的指示一前一後朝布魯克林方向開去。 在曼哈頓的委員會辦公室裡,得知最後結果的鄭泉差點笑掉了大牙,而一邊的劉老和齊建軍則一副僥倖的表情。 …… …… 黃昏的時候,史坦頓島煤礦區的住宿區大門外,又站著50多個垂頭喪氣的歐洲人。正在住宿區內彎腰收拾勞動工具的英格蘭婦女們紛紛抬起頭,發現那些熟悉的“美國”士兵正荷槍實彈地押送著這批歐洲人走來。 荷蘭人被押送到了衛生清潔屋,在那裡,他們將被強制剃光頭髮,然後進行一系列土法消毒措施。 “上帝啊……又是一批自投羅網的可憐人……” 一座木製的小教堂門口,牧師布萊斯特在呆看了幾分鐘後,不禁用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苦澀著唸叨著。 唸完,布萊斯特朝住宿區某座最大的建築走去,那裡是史坦頓島警備區指揮部,負責整個史坦頓礦區歐洲戰俘的監管工作。 布萊斯特希望能從那位年輕的“少尉”口裡得到更多的訊息,也許這也是一次爭取更多英格蘭移民脫離這個勞工營的機會。在他看來,一批註定成為新礦工的歐洲人走進煤礦,那他們這一批人可能還有幾個人可以像那些工匠一樣被特赦。 “不,尊敬的牧師先生,我還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所以,我無法單方面給予你解答。”才調到史坦頓警備區的何語“少尉”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這些歐洲人一臉的忐忑苦逼摸樣,於是語氣更高了些,“但我感覺,你們在這裡其實生活得很好,你能在歐洲找到比這裡更好的戰俘營?” 當然,這裡確實是歐洲不曾見過的地方,歐洲有戰俘營嗎?肯定沒有!所有以戰俘名義被抓捕的倒黴鬼不是被賣掉就是被幹掉,只有這些美國人才突發奇想的擁有以勞動換取赦免的仁慈法律。 布萊斯特趕緊畫了個十字,謙卑地低頭說到:“少尉先生,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們都是誠實的人,對於登上貴國領土的行為根本就是一種無知冒犯。我相信阿德萊德船長他們也一定是用懺悔和誠意換取了信任,為什麼這種信任不再更多地降臨呢?” “確實需要很多誠意……”何語好半天才從對方那古典的英語裡聽清了意思,“我可以把你的願望向上面的指揮官轉達,但當前最重要的是……你要教會那些荷蘭人規矩,在這裡的規矩!” 啊!是荷蘭人!布萊斯特略略吃驚。

………【第二十八章 國全域性與海軍上將】………

夜晚了,史坦頓島警備區某間小屋裡,還亮著燈。 狹小的房間內,一箇中年荷蘭胖子孤獨地坐在房間正中央,那低矮的木凳幾乎無法承受他的重量,隨著他舉措不安的屁股扭動發出咯吱的聲音。 一盞某艘船裡拆下的白炙吊燈掛在他頭頂上方,如同黑夜裡一道投燈從上而下印出他鬍子拉碴的肥臉。 荷蘭胖子的對面,是一張木桌,後面坐著一位身穿軍裝的青年,臂章上是一條錨鏈,看樣子是屬於海上警備隊的小軍官。而小軍官的身邊,則並排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 在木桌的側面,還站著一位歐洲人——那位通曉荷蘭語的英格蘭牧師布萊斯特,負責將對方的荷蘭語翻譯成英語。 整個場景,看起來跟一場秘密審訊般嚴肅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