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半的魔兵,剎那間,兩方僵持,誰也不敢先出手。
此刻間,空中颳起一道黑風,霎時間,一個黑衣者立在黑風之盡頭,這人正是鬼谷生,只見他對著眾多魔兵令喝道:“尊主有令!退守血水池!不得有誤!”
這鬼谷生一聲令下,頓時眾位魔兵皆是化作黑風向血水池的方向飄去。北門的戰場終於恢復了平靜。將軍殿弟子皆是癱倒在地上,全身已是無力再動。
這玄武入體雖說厲害但是極耗內力,殷軍見魔兵退去。此刻間卻難以支撐下去,竟然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眾人見首座受傷皆是大驚!鐵冰河奔上前來,扶起殷軍,急聲道:“首座,你沒事吧……”
殷軍搖了搖頭道:“本座有冰心訣護體,無甚大礙……”
文鸞奔上前來,運起回元之法,為殷軍療傷,只片刻,殷軍外傷便已經痊癒。雖說體力已經不如方才,但是殷軍生性要強,隨即起身,舒展筋骨,對著身旁的鐵冰河道:“讓諸弟子休息片刻,再隨本座一同前去血水池,支援紫微宮……”
鐵冰河點頭稱是,轉身坐在地上,運功療養。
南方的血水池的方向突然間一陣紅光泛起,直衝雲霄,一隻朱雀於空中飛舞,口中噴出數十丈長的焰火。殷軍見此便知道一定是紫微宮正在血水池力戰魔兵,當即心中心急如焚,對著身後的諸位弟子叫道:“看來是休息不得了,諸位弟子,隨本座前去支援紫微宮。”
將軍殿弟子無一人有怨言,在他們的心目之中對殷軍奉若神明,因為這個人的實力是將軍殿幾代首座裡最為強大的,在這個好戰的門派裡,自然是對強者有著莫名的敬畏。
眾位弟子一同起身,隨著殷軍一同向血水池奔去。只留下十數人在這裡負責照看陣亡者的遺體。
文鸞奔在後面,她的心中卻是暗自覺得好笑,她心中暗想:“若是此時有難的是別派的首座,他們還會這般的奮不顧身嗎?是了……現在有難的是他們未來的師母……”想著,文鸞不由得笑了。
一旁的鐵冰河注意到了文鸞的表情,此戰傷亡慘重,這個神劍門弟子怎麼還在此幸災樂禍,當即有些怒色:“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文鸞沒有想到身旁的鐵冰河竟是注意到了自己,面色驟然間紅了。
“哼……”鐵冰河哼的一聲,不再說話。
文鸞有些話憋在心裡有些心癢癢的,半晌,文鸞對著鐵冰河輕聲道:“哎……你覺得……紫薇仙子做你們的師母……怎麼樣啊……”
“你胡說什麼!”鐵冰河怒了,衝著文鸞大吼道。
“我……我怎麼胡說了……”文鸞沒想到這個鐵冰河竟會發這麼大的火,遲疑的雙目望著他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何況你們的首座喜歡紫薇仙子……你們也看到了……”
“那只是幻象,不足為信!”鐵冰河叫道,半晌側目望著文鸞道,“你好歹也是修道中人,怎麼滿腦子都是些世俗的思想……”
鐵冰河雖表面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是沒有想到首座竟然也是和常人一般有著七情六慾,居然也是貪戀美色的人物。心裡多少對殷軍有些失望,但又想想自己難道又不是的嗎?
殷軍也聽到了這二人的對話,雖說是一派之主。但也知道經方才那一幕,自己的心中所想已經是難以止住眾人的悠悠之口,只得苦苦一笑,對著鐵冰河道:“冰河,不要爭辯了。任他們說去吧……”
鐵冰河拱手道:“是——”
文鸞見殷軍居然沒有暴怒,心裡不再顧及什麼了,只見她奔到殷軍面前,輕聲一笑:“殷前輩,看來你是預設啦……”
“預設什麼……”
“預設你喜歡紫薇仙子啊……其實沒有什麼不敢的,喜歡就要說出來嘛!”
殷軍冷冷一笑:“本座馳騁世間這麼多年,還沒有什麼不敢的!本座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本座就是看不慣那些道貌岸然之輩!明明想去做,卻又顧及什麼名聲地位!”
“殷前輩此言真是讓晚輩大為敬佩,失敬失敬啊……”文鸞拱手一笑道。
殷軍回頭望著文鸞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你這個丫頭,是不是以為我將軍殿的人都是一介武夫?”
將軍殿的所有弟子都是驚愕了,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從來沒有見到過首座的笑,沒想到這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將首座逗笑了,這一笑當真是慈祥,有一種是父親見到女兒一樣的慈祥!想到自己在首座身旁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給過首座寬心的時候,有的時候還會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