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錦再次對自己的模樣感到無奈。他想,戴上眼鏡也許會好些,正要彎腰去撿,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剛好從那副一點都不堅強的眼鏡上碾過,甚至連玻璃碎掉的聲音都沒有。
他啞了。
撿起已經屍骨分離的眼鏡,回頭再看向那個因為害他眼鏡壞掉而哭得更厲害的男孩,他撓撓頭,重新跨上單車,扔了句:“別哭啦,你還是不是男生?”便無奈地騎走。
身後的哭聲果然停了。
關錦略有些安慰,可一想到自己的臉蛋竟然能把小孩嚇哭,還是難免沮喪。以前頂多也就是兇點,如今看來還威力升級了啊……
長嘆一口氣,車子又騎到那個巷子。前段時間酸雨鬧得厲害,好多建築物都被腐蝕得厲害,連那堵灰白色的圍牆都不例外,斑斑駁駁的骯髒顏色顯然很不符合戶主的高貴身份,於是今天就有人前來粉刷了。
關錦小心翼翼地騎著車,模糊的視線讓他看不清路面的情況,因而當他的車軲轆碾過路邊的鋼管,不小心帶動鋼管邊上的腳手架,腳手架上的油漆桶便以完美的弧度,掉到了正在綁腳手架的工人身上。
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發生的關錦心裡只剩四個字:圍牆魔咒。
氣急敗壞的工人頂著一頭白油漆衝過來找關錦算賬,關錦還沒說出一句話,領子就被人揪了起來,白色的油漆也濺到了身上,圍巾、校服上全是斑點痕跡。
關錦也惱了:“說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做什麼!”
本來就怒火中燒的工人差點沒想吃了他:“好好說?你這什麼語氣,啊?還有你什麼眼神?想捱揍是吧?想我揍你你才不長眼地去撞油漆是吧?這裡是誰的地盤你搞清楚了嗎?!”
“我沒戴眼鏡不小心撞到了,我道歉都沒說你就衝過來拉領子,你倒說說看我做錯什麼?”他在這個一八幾的壯漢面前毫不示弱。
油漆工蹦起青筋:“你小子把這塊地方給弄得亂七八糟,?這條路都被你弄髒了你還說沒做錯?!你知道這是誰的房子?那老闆一個不高興,把你腦袋扭下來當球踢都可以!”
關錦倒是笑了:“這誰的房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