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並開啟了一本禁忌的書,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
最後,他回頭和聞酌對視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扭回視線,閉上眼睛唸叨起了一些晦澀難懂的語音,就好像古老的召喚術語。
片刻後,他走出屋子,眼神暗沉無光,像個木偶似的走向了屹立在不遠處的孤兒院。
很快,一場大火沖天而起,孤兒院裡隱藏的所有罪惡與荒誕都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死的不僅是有罪的人,還有很多無辜的存在。
聞酌看著遠處的熱浪,走進森林的小木屋裡,地上的奇怪圖案已經乾涸了,看不出名頭。
聞酌在這裡感受到的只有男孩的惡意,沒有其他的存在。
此時的“朱爾斯”真的召喚出了什麼,簽訂了什麼契約嗎?
很快,孤兒院起火的事引起了關注,所有人都死了,除了那個放火的男孩。可沒有一個人懷疑他。
大家都安慰他,擁抱瑟瑟發抖的他,沒人注意他劉海之下帶著晦澀笑意的嘴角。
直到一個眼熟的男人出現,他掙脫人群,一下子撲了過去。
聞酌一眼認了出來,那是年輕一些的歐文醫生。
那時的歐文醫生還沒有現在這樣陰鬱,只是稍顯沉默了些,他風塵僕僕地坐著馬車出現,就是聽聞了孤兒院的慘狀,想要提前把男孩接走。
他告訴男孩,從今往後你就叫朱爾斯了。
他帶他回到了古堡生活,為此還請了女僕和園丁,怕自己忙起來朱爾斯太孤單。
原來油畫裡的老人並不是歐文醫生的父母,而是園丁夫婦。
可事與願違,作為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朱爾斯對歐文的佔有慾達到了峰值。
他總是表現得很害怕,夜晚要與歐文醫生睡在一起才安心,吃飯也是,甚至不願去上學,歐文醫生只能請老師到家裡。
可朱爾斯還是不滿足,他對歐文總是專注地對待病人不悅,更何況歐文和病人一相處就是好幾個小時,在關起門的空間裡。
在孤兒院的扭曲經歷讓他不知道兩個人關起房門、除了做那些事還能幹什麼。
嫉妒之心在暗地裡燃燒,最初他只是站在角落裡,陰暗地看著那些人進來又離開,或鬧些小動作裝古堡鬧鬼嚇跑那些病人。
可收效甚微。
他召喚出的“惡魔”蠱惑了他,又或者說,朱爾斯自己心底的惡魔在緩緩升起,他想要那些引起歐文關注的人都去死。
於是他開始出門,在那些病人回去的路上設定一些小小的陷阱,或偷拿家裡的藥下在水裡,在他們出門之前讓他們喝下,然後意外地死在路上。
他漸漸不滿足起來,隨著一天天長大,身體也逐漸變得有力量,不再像小時候一樣孱弱任人擺佈。
他不認為這是長大帶來的效果,而覺得是惡魔的恩賜。
聞酌總是能看到他獨自一人低語,闡述自己的嫉妒、惡意。
可無論怎麼做,他都無法完
全擁有歐文醫生。
他的叛逆與小脾氣看在眼裡,歐文醫生以為他需要一個母親。恰巧這次出門,歐文與一個女人一見鍾情。
很快,他們確定關係,女人帶著與前夫的兩個孩子住了進來。
朱爾斯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他在瘋狂的下墜,心神逐漸被黑暗徹底吞噬,他只能拿過來看病的人洩憤——不過是一些有精神病的邊緣群體,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大費周章地追究。
他開始不滿足於製造意外,逐漸享受自己動手的感覺,他喜歡那些人驚恐痛苦的表情,喜歡掌控生死的感覺,喜歡獵物的哀嚎與悲鳴。
都死掉,爸爸就會只看著他了。
他如是想著,也一直這麼做著,可是歐文不僅帶回來了那個女人,還和他孕育出了一個新的孩子。
憤怒與嫉妒讓他渾身發抖,恨不能把一切吸引歐文注意的人挫骨揚灰。
最後,朱爾斯走到聞酌面前,抬頭問:“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我應該殺掉他們的,對吧?”
“……”聞酌看了眼身後和兩側,確定周圍只有自己,才緩緩道:“在你眼裡,我是誰?”
“我和您簽訂了契約,您應該給我指引方向的。”已經長高很多的朱爾斯說,“我會將靈魂與肉|體,全部獻祭於您,做您最忠實的信徒,請幫幫我吧!”
“……”
聞酌來到了鏡子前,看到了一團黑霧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