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不太可能,這樣他們的角色又會顯得過於簡單。
如果是前者……聞酌確信自己已經完成了。
那麼,這15代表著哪一部分故事的缺失呢?
聞酌思索不到一秒片,手臂青筋就開始跳:“再不滾遠點我就燒了你的車票——”
他煩不甚煩地拍了空氣一巴掌,仗著無法被看見,席問歸小動作不斷,手賤得不行。
旁人若能看到,估計都要以為聞酌在發神經了,他身邊明明空無一物,卻還在幾秒後說:“再遠點——”
聶松曼不知道席問歸具體幹了什麼,但從聞酌突然飛揚又落下的衣襬能猜到一些。
她笑容滿面地拱火:“小漂亮脾氣真好。”
聞酌明明看不見席問歸,卻能感覺到在什麼位置似的,面無表情遠離了兩米才停下。
他無視了聶松曼的揶揄,也不想費力氣解釋他們不是‘姘頭’的關係:“如果罪者不來怎麼辦?”
“不是給我們留了個小時嗎?”聶松曼無所謂地笑笑,“不來就要玩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了。”
審判者之桌九點就重新整理,但零點遊戲才結束,這個小時就是留給他們捉拿罪者的時間門。
離九點還剩半小時,誰不來,誰就可能是那個心虛的罪者。
所以大部分情況下都會到場,除非罪者確定自己已經暴露了。
聞酌問:“對於有‘票’的人來說,在這麼大的小區躲個小時應該不算難
() 事。”
聶松曼:“你的相好有個癖好——就是在開局之前給每個乘客都燃一張追蹤票。”
“……如果沒有追蹤的能力呢?”
“那還有一個辦法,其餘乘客先進行罪者投票,如果投票正確,會得到個小時的追蹤時間門,手機會每二十分鐘傳送一次罪者的定位。”
“如果投票錯誤,所有人提前替罪者進監獄。”
聞酌微微眯眼:“所以,不來的人也未必是罪者,他可能不是不想來,而是來不了。”
聶松曼打了個響指,表示肯定。
時間門一分一秒地過去,除了無法被看見的席問歸和陶盛,鄭多乾很快就來了,但刻意避開了聞酌站著,劉雅民陰沉著臉在外面徘徊許久,最後還是進來了,離所有人都站得遠遠的。
就差一個蘇玫了。
手機的狀態列裡,蘇玫的情況不是很好,雖然緩慢,但san值確確實實地在下降。
他們又等了半小時,就在聞酌要問席問歸蘇玫在哪的時候,遠處的小路跑來了一個氣喘吁吁的身影。
蘇玫喘著氣說:“對不起……我的車票在電梯裡,找它的時候被困住了。”
劉雅民喑啞道:“你就是罪者吧。”
蘇玫一愣,隨後驚慌地擺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的……”
“不是說你遲到。”劉雅民打斷了他,臉色陰陰的不再裝衣冠楚楚,他毫不避諱地說:“昨晚我想殺你,聽到你在自言自語了很多事情。”
蘇玫大腦一白,瞬間門想起了那天晚上……她以為身邊是江棠的鬼魂,便吐出了很多心裡話。
“對不起……”
“是我害了你,可能這就是命吧,她叫薑糖,你也叫江棠,一模一樣的讀音。”
“是我太懦弱了……你敲門的時候,我就蹲在門後面,我怕極了……我推來了鞋櫃、冰箱,把所有能搬動的東西都搬來抵住了門……”
“那個變態一刀刀砍下去的時候,我就在門後面聽著……”
儘管她已經全力捂住了耳朵,可血肉飛濺的聲音還是無孔不入,還有那淒厲的尖叫。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尖銳的刀尖是怎麼刺穿大動脈的,血液是怎麼飛濺到牆上的……她哆嗦著掏出手機報警,卻在接通的那一刻,聽到兇手敲了她家的門。
很平靜的下:“叩叩叩——”
她卻嚇得立刻結束通話了報警電話,蜷縮在牆角痛苦地裝作什麼都聽不見。
等後來,警察將這起案子查得水落水出的時候,蘇玫才知道,那個叫薑糖的女孩不是那天晚上死的,是第二天早上。
薑糖頭天晚上被兇手於小區刺傷帶走,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殘忍地殺害,分屍拋入江中。
如果那天晚上她沒有因為害怕結束通話報警電話,或許那個女生就不會死,就能夠得救……或許後面就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受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