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強躲開。
湯月的攻擊密集而狠辣,聞酌並不擅長打鬥,對付起來竟然還有些吃力,在下一釵刺下之前他連忙翻身躲開,順勢揮掉桌上的花瓶。
“砰”得一聲巨響,接著就是碎瓷片炸開的崩裂聲,湯月毫不在意地走進碎瓷片中,也不怕紮腳,她像是一個用盡耐心勸說丈夫的溫柔妻子:“老公,聲音太大了可會吵著樓下鄰居呢。”
眼看短時間內是無法擺脫了,聞酌沉下眸色:“因為出軌,所以你要殺我?為了一個出軌的男人背上殺人的罪名值得嗎?”
“怎麼能這麼說呢?”湯月笑著一步步逼近,“是老公讓我一步步這麼愛你,越來越離不開你的呀。你要走了,我自然要將你留下。”
她像是在說情話一樣細數著曾經的誓言:“你說,你要將我打造成最美的金絲雀,你不喜歡我出門,不喜歡我見別的男人,想要給我戴上鐐銬……我都同意了的呢。”
“……”怎麼聽著這麼像非法拘禁?
聞酌皺眉翻到沙發後面,刺入沙發套的釵子帶出了一片棉絮。
他認出了這把釵子,就是監控裡湯月一個月前戳進尹白海脖子裡的那把釵子。
“老公,是我不夠聽話嗎?讓你想要去尋覓別的天使?”湯月用最脆弱的表情做最狠的攻擊,釵釵致命!“我每天都待在家裡,等你回來,偶爾出門都與你報備,你其實不知道,你離開一分鐘我都想念得要瘋掉……可你卻想著要永遠離開!”
“
我怎麼能讓你走呢?”兩行眼淚劃過湯月白皙的臉頰,唇角卻揚著溫柔的笑,“我說過的啊,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我,我就殺了你,把你做成藏在冰櫃裡,夜夜看著我與他人恩恩愛愛,琴瑟和鳴。”
“你當時一定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吧?”邊說話邊打鬥導致湯月呼吸有些急促,她對著聞酌又刺來一釵,這次距離過近不好躲,聞酌不得不抬手扼住湯月的脖子——他不擅長打鬥,但只要讓他近身,他能有很多種方式讓湯月死得悄無聲息。
但聞酌還不想這麼做。
就像當初鄭多乾帶他進法醫室時說的那番話——“穿上這身衣服,宣了誓,這輩子不論身處何地,有什麼理由,都要堅定初心,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何況湯月只是副本里一個走劇情的npc,都算不上真正的惡人。
他的手已經撫向了湯月後腦勺,但湯月釵子更快,他不得不抬手懟開,湯月力道收不住地往下一滑刺向聞酌的大腿,卻沒聽到血肉綻開的聲音,反而是“咣”得一聲!
聞酌趁她愣神的時機連忙將她掀在沙發上,奪過書房的揹包就出了門。
走進樓梯他才舒了口氣,垂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對戒指——是從江棠快遞裡拆出的那對戒指,觸發了包子鋪的那段劇情後就被聞酌扔在了兜裡。
此刻戒指上多了一道刺眼的劃痕,它替聞酌擋了湯月剛剛的那一釵。
不過只是避免了大動脈破損的風險,大腿面板還是被劃傷了,火辣辣的疼,湯月是真的下了死手。
聞酌沒去看傷勢,腳步急速地下樓。
雖然他不在意別人的死活,但讓蘇玫回去是他提出的建議,他不能讓蘇玫因此出事。
蘇玫已經不在他看到的那個地方了,聞酌大腦飛速運轉,那時候會出現在蘇玫身後甚至欲行不軌的人應該只有劉雅民一個,聶松曼和陶盛沒必要,席問歸……不提他,至於走錯路的鄭多乾,他變得再怎麼執拗病態也不可能對一個不確定罪名的小女生下手。
那就只有劉雅民了,他就是個瘋子,只是因為在副本里丟了臉面,被迫剝開了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樣就想殺所有人滅口。
在小區裡殺人不太可能,劉雅民無法清除血跡,也不好藏匿屍體,遊戲卻還有一天時間,除非他想明天被人警察追捕一天。
帶回家也不太可能,他既然是跟著蘇玫,自然知道蘇玫是從聞酌這出去的,作為目擊者的聞酌完全可以想辦法報警舉報他,警察自然會找到他的家。
聞酌腳步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秋香園後面的湖泊!
把蘇玫帶到那裡,屍體丟進湖裡就解決了。
聞酌剛到後門就看到兩道漆黑的身影在遠處,他厲聲道:“蘇玫!”
……
蘇玫仍舊以為是江棠的鬼魂在指引她。
她已經不那麼怕了,只是有些茫然:“你要帶我去哪裡?想讓我看什麼嗎?”
這一片的路都是土路,磕磕碰碰的,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