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他的視線越過聞酌肩膀,一個愣愣的學生站在那裡,腦袋缺了一塊,周圍有裂痕,但沒有血。
聞酌眯了眯眼,又用尖鎬那一端狠狠釘進學生脖子裡,然後輕輕一掰——
田爽眼裡的輕輕一掰,這個學生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眼珠子還轉溜了一圈,死死看著他們。
他嚇得往後一蹦:“臥槽,這些學生都是雕塑?會思考會有意識的雕塑!?”
“還以為你們知道。”
“哪能知道這麼多啊!我們就知道需要電池,還有——”田爽倏地閉嘴,在聞酌明顯醞釀殺意的眼神中後退一步,“安全了再說,行不?”
席問歸:“廁所倒是很安全,有窗戶,但沒陽臺,我們完全能守得住。”
聞酌:“現在晚上二十二點11分,還有八個小時才能進入白天,你要我睡廁所?”
席問歸:“你可以睡我懷裡。”
聞酌捏住他嘴巴,貼近道:“再學不會閉嘴,我就真的給你縫上。”
田爽戰戰兢兢地跟著他們,真不懂為什麼要跟這麼兇還陰晴不定的人做伴,難道就因為床上很爽?
宿舍樓已經被搜刮過了,裡面被翻得亂糟糟,地上有不少被打碎的雕塑碎片。
“去天台。”聞酌很快下了決定,還順手從宿舍捲了兩床被子扔給席問歸。
麻煩的是,宿舍天台和教師公寓的天台不同,沒辦法直接透過樓梯上去,必須要把天梯勾下
來往上爬。
“那裡能找到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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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用那麼麻煩。”席問歸突然單膝跪地,抱住聞酌的腿把人舉起來,聞酌身體一晃,下意識抓住了他頭髮,“發什麼神經?”
“你夠得到。”
“還需要鑰匙,有鎖……”田爽弱聲道。
席問歸把手電筒扔給他:“去守樓梯。”
“……哦。”
聞酌會開鎖,席問歸早就發現了:“法醫還需要發展這種技能?”
聞酌淡道:“法醫不用,但在不正常地方不正常長大的孩子可能需要。”
席問歸皺了下眉,儘管小魚崽算是他帶大的,但離開父母,到和他見面前那段時間經歷過什麼,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
準確地說,是知道的並不明確。
樓梯一連串的腳步聲:“你們留在四樓,我們去五樓!”
田爽等到他們踏上五層地面時,才突然出現用手電筒定住他們,使他們不能發出聲音呼叫同伴。
手電筒突然閃了一下,萬幸只是燈光弱了點,但沒有直接滅掉。
“你們快點,手電筒要沒電了!”
聞酌轉著鐵絲,不緊不慢地問:“一對電池能用多久?”
田爽:“我們知道的沒有你想象的多,除了需要電池這個事,另一件事其實跟通關副本都沒有很大關係——”
“那就更要聽聽了。”啪嗒一聲,鎖開了。
聞酌放下梯子爬上去,緊接著是席問歸。
田爽靠了一聲:“你們不會不管我了吧!”
聞酌:“想的到是挺美,手電筒白送你?過來。”
田爽只能後退,可轉角就照不到他們了,失去燈光定身的他們像是一二三木頭人中的木頭人一樣,牆邊探出他們窺伺的腦袋,身體還沒跟過來,頭就碰到了光。
他彆扭地爬著梯子,確保自己能上去後才把手電筒扔給聞酌:“幫忙照一下。”
交接的那一瞬間,學生們群峰而動,直接衝到了腳邊,其中一個差一點就能抓住他腳踝了。
萬幸,光打了下來。
爬上去,合上扶梯,田爽才鬆了口氣,旁邊的席問歸把被褥都撲好了。
樓頂倒不像教師公寓有青苔,但掉漆嚴重,灰塵濃厚,根本就沒地方坐。
“這兩床被子,肯定沒有我的,對吧?”
聞酌嗯了聲,尾音莫名上揚。
田爽:“……”
別的不說,聞酌聲線真的好聽。
“行吧,你們讓我理理思緒,從哪說起。”田爽靠著牆角坐下,“就從保密協議開始吧。”
“主城的副本具有保密性,在列車上,你不可能在經歷完某個站點後,遇到另一個即將進入這個站點的人,這是列車的宿命規則。”
“但在主城,宿命規則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