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這個副本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嗎?”一道女聲從側面傳來。
結束完衛生,席問歸第一個朝樓走去,準備接聞酌,路上剛好碰到聶松曼,他們穿著病號服一同踏上樓梯,聊起了這個副本。
聶松曼大抵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因此有所一問。
“暫時沒有。”席問歸道,“如果發現鑰匙之類的道具記得說一聲。”
聶松曼的情緒不對勁,有種微妙的悵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副本里發現了什麼,遇到了什麼。
許久之後,她才應了聲“好”。
可突然,她又問:“聶丞真的沒機會脫離列車了嗎?”
和聞酌說話時的有人味不同,此刻席問歸的語氣冰涼清淡:“合約一旦生效就無法終止,他的一切,人與靈魂,愛與怨憎,都和那輛列車繫結在了一起,永遠無法割離。”
片刻,聶松曼道:“但他上次脫離了列車去救我……”
“他已經受到懲罰了。”席問歸道,“再來一次,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他。”
聶松曼腳步一頓,停在了樓梯的中間門臺階:“你也不行?”
席問歸沒有回答,直到落定在樓地面,才回首,眉眼淡漠:“我只是執行規則的人,並不是制定規則的人。”
“……”
席問歸說完便大步朝著書房走去,門沒關嚴實,他略過幾層書架,都沒發現聞酌的身影。隨後他又去了活動室,但裡面同樣空無一人,只剩下凌亂破碎的帳篷。
席問歸臉色一凜,迅速走到窗邊看了眼窗外,確定底下沒有衰落的痕跡,才轉身去了聞酌最後的衛生區域。
房間門是公主房的裝扮,一看便是女孩的屋子。
昨天來這裡的時候,只顧著注意窗臺上的小魚崽了,席問歸都沒怎麼注意房裡狀態。
現在倒是注意到了,房裡陰涼一片,雖然開著窗,卻還是有種森幽幽的氛圍。所有的擺飾都在該在的位置,包括床幔彎起的弧度,蕾絲被角垂下的方向,牆上掛畫的方向正對床尾,花瓶裡的枝條就彷彿早晨新鮮剛掛上的一樣。
席問歸緩緩走進,喚道:“聞酌!?”
空無一人,毫無回聲。
他迅速下樓,聶松曼還站在樓梯上,不知道想什麼。因席問歸難得的急促所詫異,她追問:“聞酌怎麼了?”
“不見了。”
席問歸不是為別的,他去更衣室櫃子裡拿了手機,聞酌原本已經恢復到55的san值不僅沒有回升,反而在下降。
雖然只下降了五點,但也確實表明他的處境出了問題。
席問歸皺起眉頭,又奔向二樓走廊,在聞酌之前撞鬼的那抹掛畫前停住,手都已經碰上了,卻又在最後一刻生生停住,深吸口氣後,將提起的掛畫一角放了回去。
目睹這一切的聶松曼試探問:“他在掛畫裡面?”
“不一定。”席問歸否定了,他轉身來到二樓廳堂間門,俯視
著這棟房子,“還不清楚是什麼帶走了他。”()
快到用餐時間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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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問歸不語,結束衛生的病人陸陸續續來到了大堂,雖然季賬的屍體已經消失了,但堂間門仍然有一股散不去的腐臭味。
大家捂住鼻子,皆有些不適。
“該用餐了。”
歐文出其不意地走出來,那是地下室的方向。
眾人跟上他的腳步,二樓的席問歸與聶松曼跟在最後面,低聲道:“劉雅民也不在。”
他們和劉雅民不對付,自然也不介意直呼其名。
不過劉雅民是和聞酌一樣失蹤了,還是單純叛逆心起來去幹了別的事,還真說不準。
席問歸道:“007也不在。”
007便是許之漣。
眾人依次入座,聶松曼瞥了眼柳卿,柳卿的表情很平和,似乎對許之漣的去處是知情的,並沒有絲毫擔心的感覺。
“開始飯前禱告。”
歐文醫生無視了空缺的座位,雙手交握,閉眼禱告。
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嘴唇一直在細微地囁嚅抖動,並不是在做做樣子,而是真的在禱告。
今天禱告的時間門格外長,足足五分鐘後歐文才睜開眼,示意大家開始用餐。
餐桌上一共少了個人,劉雅民、許之漣、聞酌,但似乎沒有一個人出現驚慌或擔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