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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覺得呢

不認不熟的人碰。像你家這種外村的,要是沒個說得上話的保人,搞不好人家不用。”

那婦人反問,老姐姐,我不是認識你?你給我做個保人唄。

遊寒村這位老姐姐倒是沒裝,實話實說道:“認識我沒用。別看我和左家住在一個村。我家靠邊站的那夥,和人家壓根兒沒有啥人情,說不上話。你得找你表妹,她嫁進老左家了。出了五服也是同一個姓啊,指定能給面子。”

以上,就可見,眼下想給左撇子家運酒幹活,都需要開後門了。

而最直觀的變化就是,遊寒村的九嫂子、莽子媳婦、自然還有左里正家幾位兒媳婦很忙。

人緣一下子翻了一番,只打個照面的外村婦人都喜歡聯絡她們,只因這幾位和白玉蘭能說得上話。

至於傳言中,石九嫂子她們先一步做棉衣的事兒,倒是半真半假。

事實上,石九嫂子她們,是在幫白玉蘭起早貪黑做棉衣。

擋不住老左家養了十多個傻小子。

十多個,那都屬於沒敢細算。

要是細算起來,朱興德那小兄弟多了,誰趕上飯口,誰來左家端飯碗的那種。

左家常常到了開飯的時間,呼啦回來一幫,恨不得吃頓早飯都需要支起兩桌子,到了天冷時,自然棉衣也至少要做小二十套。像是狗剩子和狗粽子兄弟倆,左家都要操心給量尺寸做兩套。一套薄的,一套厚的。這倆兄弟加一起就是四套。

外面人,現在背後戲言,開玩笑總打趣說:

左撇子哪裡是沒兒子啊?他現在是“乾兒子”太多了,都要養不起啦。

而白玉蘭實在是沒有空閒。

白玉蘭幫老孃釀酒還釀不過來呢,就將這做活的事兒,交給了閨蜜們。

卻沒想到,這事兒三傳兩傳的就走了樣。

倒是有意外之喜。

真到僱人押運那天,不用犯愁一幫小子挨凍了。

畢竟要是都沒有像樣的棉衣,左家就是買二手的舊棉衣也要給置辦上,總是不能僱主讓僱工們走十天半個月挨凍的。

凍死了、凍壞了,咱家要負責。

可現在的情況是,這還沒等僱人呢,各村的壯小夥們連棉手套都有了,躍躍欲試就等著跟隨朱興德“離家出走”。

而被各村小子們盯上的朱興德,最近忙得很。

和媳婦夫妻生活都沒過幾宿。

僅有的兩宿,還要可憐巴巴地祈求:“媳婦,再給我一次吧,一宿兩次,準保傷不著孩子,我控制點兒力道。但是你不給我,我卻要被傷著啦。”

小稻還嚇唬他:“不消停是吧?大半夜的,給你個嘴巴子啊?”

“別啊,不缺吃不少喝的,我不著急做夢。以防夢裡又糟心,我就要繼續操心。”

眼不見心不煩,不夢就當不知道。

他太累了,也該歇歇了。等到要出發去府城前再說吧。

朱興德就這麼求媳婦伏低做小的,從回家到眼下,兩宿加一起,才總共四次。

四次過後,朱興德安排完拾掇房子那些事兒,杏林村遊寒村來回折騰的佈置,和外婆、老丈人又多次開會,研究家裡下一步的方針策略,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商量透徹了,誰主抓生產、運輸、縣城鋪子怎麼拾掇,然後就又要啟程了。

去縣城。

一是為找羅婆子談談的錢的事兒。

二是對家裡人撒謊,說縣衙新知縣那裡傳口信叫他。其實是去找小妹夫,將小妹夫帶出縣衙做包皮手術。

這回再次進城,朱興德都不用出具保書了。

離老遠,朱老三見到堂弟就嚷嚷讓守城衙役們後退、再後退,最好恭迎,他弟來啦。

朱老三心想:

也不知家裡給沒給他帶點兒好吃的啊?爺想沒想起來問他啊?

自從堂弟給他扔下,他當上了正經衙役,最初幾天倒是興奮,感覺自己牛逼哄哄,心裡爽的不行。

可過了那陣興奮,十一月的天,北風那麼一吹,雪花那麼一飄,朱老三手握在冰涼的佩刀上,眉毛落著雪、鬍鬚有冰溜子,凍著腳還刺撓,卻要硬挺著檢查來回進城人的手續,忽然就有那麼點兒後悔了。不如和堂弟一起不幹了。

難道以後要年復一年在四季中站崗啦?

然後越想越不是滋味,還感覺被大哥坑了。

要知道,他和二哥掙的俸祿,包括堂弟賣酒掙錢,往後他們價格都要按份額交給在杏林村的大哥,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