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就應了,那等於是在用刀剜他們的肉。忙乎啥呢,到頭來啥也沒得,這意思還要搭點兒唄。
里正看出柱子的二伯和三叔被嚇住了,朱興德那面仍舊沒發話,他假裝和幾位輩分高的小小聲商量一下,又加了個砝碼:“有些錯處,真說的明明白白的,那就只剩下見官一條路。也不用和我扯,你們沒有不孝順沒有害老爺子啥的,對錯縣太爺有定論,他老人家不糊塗。”
果然,那兩位一哆嗦。
“反正我這裡還有咱村這幾位長輩斷定你們是錯了,犯錯就要挨罰,所以我們幾人決定所有喪葬費要由你們幾房人出。柱子不用掏。”
“啊?!!”這怎麼越說越搭的多呢。早知道剛才就應了。
而直到這時,朱興德才開口道:“以上,要立字據。”
里正瞬間鬆了口氣。
在寫字據時,外面的婦人們聽說訊息開始哭。
“我不活了。”
正要繼續哭罵這樣分家要欺負死個人了,日子還怎麼過。
二柱子出現了,柱子問:“哪個不想活了?”
婦人們集體打個哭嗝,沒,都想活。
“給錢!”
不、不能寬限?
二柱子只瞪眼。
要是以前,伯孃嬸孃堂嫂們絕對敢賴著,但是她們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了,二柱子雖然沒說話,但是臉色很好懂,那意思是:“你們是給錢還是想死。”
而事實上,柱子還真不在意這些銀錢,包括喪葬的所有費用。他之前都想著由自己工錢出,這樣他對祖父的離世心裡能好受些。棺材錢,他掏,沒啥的。
但現在不那麼想了,那是他左叔和他哥幫他要來的,也是應得的,憑啥不要?
他要全拿著,燒多多的紙錢給他爺。讓他爺在那面買亮堂房子住住,還要給燒兩輛牛車的紙錢。
……
柱子爺出殯後,朱興德向他岳父告假了。
朱老爺子見到朱興德嚇一跳:“艾瑪,你是啥時候進來的。”
“爺,你喝水。來,給你喝我拿回來的。”
“我不渴呀。”
“不渴也多喝些。”
這一宿,朱老爺子差些被小孫兒給灌尿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