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就算現在指揮著手下這支百來人的小部隊衝去救塔克霍根,不要說這支部隊根本不可能是奧古拉斯帖身衛士的對手,時間上也經已趕不及了。
塔克霍根微微喘息一下,很快面sè如常,他微笑著把軟劍插回腰間,淡然道:“阿巴斯人,我錯估了你的yīn險程度,受這一點點小挫折是很應該的。不過你要偷襲我,今天是沒有機會的了。”
沒等蕭秋反應過來,塔克霍根轉向了奧古拉斯,淡淡的道:“奧古拉斯,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在科勒多拉大戈壁,你曾對我說的話?”
“讓他走!”奧古拉斯注視了塔克霍根片刻,忽然還劍入鞘,冷冷地道:“塔克霍根,現在開始,我們兩清了。”
蕭秋和雷克不禁愕然,四周的衛士面面相覷了一陣,緩緩的讓開了一條路。
第四章 敵友(下)
塔克霍根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的向著奧古拉斯行了一禮,徑直穿過一眾衛士讓出的通道,舉步走出。
他走得極慢,一步一步,從容不迫,但片刻間,已消失在萋萋枯草間。
“奧古拉斯,你重情重義,寬厚過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可惜,我們註定不能成為朋友。。。”帶著絲絲涼意的秋風中,遠遠的傳出了塔克霍根一聲略帶傷感的嘆息:“今晚之後,如果你仍然活著,換另一種方式生活吧!無論你是否接受,希萊家族的歷史已經終結了。”
蕭秋有點奇怪的看著奧古拉斯。他如果出手阻攔塔克霍根,照理說奧古拉斯無權阻止他的決定。但奧古拉斯平靜的表情背後,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與違背的威嚴。蕭秋想了想,終於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斜陽終於漸漸的隱沒於地平線,染血的荒原,升騰起淡淡的霧謁。偶爾一陣蕭瑟的秋風從枯草間掠過,撩動著無邊的蒼涼與寂寞。
遠處,揚起的塵頭已經溶入了暮sè之中。一絲絲混雜著呼號、慘叫、兵器撞擊與**倒地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微弱而不可分辯,仿似遠在天邊。
奧古拉斯面sè平靜的凝視著前方,他的目光,似是已經穿透了無邊的暮sè,落在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在前方數里之外,必定有一場混戰在進行著,在這個地方發呆,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但沒有人願意打破這一刻的平靜。
到了這個時候,奧古拉斯已經明白,正從地jīng的後路趕過來的絕非地jīng的大部隊,必定是塔克霍根率領的阿姆斯特公國的jīng銳部隊。此刻必然是正在清剿前進道路上的地jīng潰兵,不用多久,便會以泰山壓頂之勢合圍而來了。
奧古拉斯身邊的那些衛士,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老戰士,當然也看清了這點。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堅毅和決絕,沒有人為即將到來的危機皺一皺眉頭。
自從跟著奧古拉斯流亡,這些忠心耿耿的戰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同時也意味著他們也許將終生沒有機會再踏上故鄉半步。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也註定將會永久地倒在某個陌生的地方,或者,就是在今夜。
所有人靜默地凝視著遠處的天空。情景在這時顯得有點淒涼,連蕭秋,也感覺到了他們的那種淡淡的哀傷。
沉默了片刻,奧古拉斯對身邊一個衛士低聲吩咐幾句。那個衛士下馬,把韁繩遞到了他的手中,自已躍上了另一個同伴的身後,兩人同坐一騎。
奧古拉斯牽著馬,走到蕭秋的跟前,苦笑道:“秋,現在是我欠你的了。離開多瑙荒原,回去古裡鎮吧。我們的目的已經改變,不再是圍捕獨角地龍,但這種爭鬥與你無關,你不必捲進來。”說完將韁繩遞到蕭秋手中,拔轉了馬頭,一揮手帶上一眾衛士,向營地走去。
“既然你說了,是你欠我的,那麼是否離開,應該由我來說吧?”蕭秋拍了拍肚皮,嘆息道:“這個鬼地方,連肥一點的老鼠也沒有一隻。奧古拉斯,起碼你該請我吃飽肚子,我現在餓得肚皮快貼著背脊了。”
奧古拉斯略感意外地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現在一無所有,不可能給你任何承諾,帶給你的只有危險,你甚至會因此而送命。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不為什麼。”蕭秋聳了聳肩,翻身跨上馬,淡淡道:“塔克霍根說的不錯,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事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你給了塔克霍根權勢、地位和財富,可是他還不是一樣背叛了你?這個世界,每個人的需求是不同的。走吧!”
奧古拉斯呆了一呆,心裡卻似掀起了驚濤巨浪。他給了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