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按住他,千萬別讓他動!老爺子大聲命令我和老爸,我和老爸趕緊用雙手死死按住於叔,好傢伙,只覺手掌下汗漿如泉水般的湧出,我能感受到,於叔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在極痛苦的抽搐著。
再看那條“綠泥鰍”,已經有一半被吸出了皮肉之外,另一半則還在皮肉裡面,這真是一條奇怪無比的東西,它通體綠瑩,無口無眼,立在於叔的胸口上翻來扭去,顯得相當兇惡。
眼看著“綠泥鰍”被一點點的吸出,正當我暗暗高興,以為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眼前綠光一閃,老爺子猛然把手收回,同時大叫:不好!
沒了老爺子鷹爪的控制,那條“綠泥鰍”馬上又整條縮回到了於叔胸口的皮肉裡,它SHI威般的扭動了幾下,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爺爺,你怎麼了?天生驚慌的詢問。
沒事,快拿藥來。老爺子鎮定自若的回答,但我還是能從老爺子的語氣中嗅到了一絲凝重和憂鬱。
在黑暗中,我見到老爺子的右手食指尖上,出現了一點豆大的綠瑩,而且還一點點的向著手指近端深入。我的心一下就涼到了底:難道連老爺子也遭暗算了?這可如何是好?
爺爺!我來幫你!這時天生的妹妹衝了過來,左手抓住老爺子的手腕,右手成鷹爪狀,隔著幾厘米的距離,覆蓋在老爺子的食指頭上,我一看就明白了,天生的妹妹是想用相同的手法,幫老爺子把那點瑩光吸出來。
小丫,當心點!大丫,快拿把刀來!老爺子又大聲吩咐去了拿藥的天生。
過了一會,天生飛跑著把一把短刀交到了老爺子的左手。老爺子一揮刀,那點綠瑩就帶著老爺子的手指頭掉到了地上,老爺子緊接著又一刀向那點瑩光猛刺去,誰知那點瑩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搞不清楚它是鑽到了地裡,還是融化進了空氣裡。
7月18日更新
燈開啟,天生熟練地為老爺子止血包紮,天生的妹妹則手執那把短刀,虎著臉,眼盯著地面在屋裡來回轉,那架勢,是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那害她爺爺丟了半根指頭的東西糾出來。
於叔剛剛經受過“擒龍術”的巨大痛苦,臉煞白得不見一點血色,渾身汗溼得跟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地下還積了斑斑點點的汗漬。他虛弱得暫時只能坐在椅子上直喘氣,連說句話都不行。而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於叔的胸口明明被老爺子猛力劃拉了數百下,還有那條“綠泥鰍”也被吸出來過,但於叔的胸口卻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肌膚完全與別處無異,不禁又暗在心中稱奇。
我和老爸上前詢問老爺子的傷勢。老爺子擺擺手,談淡說道:沒事,小傷。
於叔等到稍稍緩過勁來了,便吃力的撐著椅把,皽皽抖抖的站起來,走到老爺子面前,看了看地上的半根指頭,充滿內疚的對老爺子說:老人家,晚輩罪過啊,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呵呵老爺子竟然大笑了起來,完全是無所謂的樣子:不就是個小指頭嘛,不稀罕,老頭這身臭皮囊還能放幾年?他又對天生的妹妹說:小丫,別找了,早跑了,還輪到你去捉它,快給我拿把火鉗子來。
天生的妹妹這才憤憤然停了搜尋,去廚房拿了把火鉗子給老爺子。老爺子用火鉗子夾起地上的斷指,舉到燈下細看,我們也跟著圍了過去,只見斷指的斷口血肉模糊,但指頭的地方是乾淨的,仔細觀察,就能看到指尖處有一個比針尖略大的紅點。
我太大意了,被那孽障偷襲咬了一口,想不到那孽障不僅兇惡,而且還狡猾,要不是小丫及時用“擒龍術”拖住它,老頭要丟的恐怕就不是半載手指,而是整隻手掌囉。老爺子自言自語道。
小丫,老爺子吩咐道:你到外面拿桃樹柴生個爐子,把這根指頭化了,一定要燒乾淨!
幸虧你們來找我,不然弄出大亂子就不好收拾了。老爺子又凝視著我,老爸和於叔說。在暗暗的燈光下,老爺子的臉色顯得異常陰沉,一個丟了半根指頭都還能笑得出的人,卻把這種表情掛在了臉上,足以說明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仨看著老爺子的臉,一顆忐忑的心在半空懸著。
老爺子繼續說:這種孽障很不簡單,它似乎還有人一樣的思想,智慧,所以極難對付,這事恐怕就不僅僅是你們仨的生死問題了,說不定,人間就要遭大劫了。
人間就要遭大劫了?我們仨聽得一身冷汗,但又一頭霧水,鬧不明白,我們三個人的怪病,怎麼就能跟人間大劫扯到一塊去了呢?
老爺子說:我暫時的估計是,你們一年多前在龍子崗那個“金袋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