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泊岸。於仕背上金子。雙腳終於踏上了無憂島地土地。無憂島島岸平整開寬。遠遠可見成片地村舍和樹林。環境地確十分優美。
顧順見於仕還要帶著金子。便問:大哥。你非要帶上這個傢伙。不嫌累嗎?難道日後有什麼用處?
於仕笑道:這傢伙能有什麼用?反倒是礙手礙腳地。你不知他有多沉!但誰叫我跟他拜了把子。叫過他幾聲“哥”呢。你看。攤上這麼個“哥”。真夠虧啊!
顧順見於仕一副老不正經地樣子。也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於仕問顧小姐:顧小姐,這裡離你家有多遠?
不遠,就是那裡,大約一里地左右吧。顧小姐指著前方說。
那裡有一大片灰白色的建築物,基本都是樣式統一,結構非常簡單的平房。但與外界的尋常建築相比,看著又總讓人有種怪怪的感覺。
走了一會,於仕又發現在左邊的不遠處,立著一塊大石碑,特別的顯眼,上面還刻著字,便走過去看看。
這塊石碑寬約八尺,高有丈餘,從風化的情況來看,它應該起碼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石碑上雕刻著十個篆體大字,是兩句:過將迎君崖,便是無憂仙。於仕猛然回頭,遠方的迎君崖立現眼中,原來,這塊石碑是正對著迎君崖的,兩者好象在遙相呼應著。
在石碑的旁邊,還有一條筆直寬闊的花崗岩大道,這條大道外通島岸,內則一直向島的深外延伸,不見盡頭。於仕用腳量了一下,大道約寬十二步,十二,此乃帝皇之數,莫非,這條就是引皇帝棺槨入陵的神道?
於仕問顧順:顧兄弟,你知道這條大道的來歷嗎?它是通向哪裡的?
顧順搖搖頭:這條道是一直通到深山裡的,我沒聽說過它的盡頭在那,好象也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它的年代太久遠了。
大忠哥,我求您了,別再耽擱了,我真的好擔心我爹!
這時顧小姐終於又忍不住催促於仕,她見於仕這一路走走停停,檢查這個,啄磨那個,見啥啥新鮮,看啥啥好奇,總沒個完,自已卻是心急如焚,越來越擔心父親的安危。
其實,於仕並非不上心顧老爺的安危,只是從港口那些船上的情況來看,顧老爺以及其他的島民,恐怕早就遭了禍了,現在再急也不差那一時半會兒了。
但於仕見顧小姐一個弱質女子,為了父親連眼都急紅了,加上連日來的不斷折騰,面容憔悴得讓人心疼,於仕不禁心生了憐意,連忙說:顧小姐,你別太擔心,我這就去,一刻也不再耽擱了!說著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山果子,遞給顧小姐:把這果子吃了吧,補些力氣,瞧你蔫的,都快沒人樣了。
顧小姐本來蒼白的臉一下緋紅,不由得摸了摸自已的臉,才有點遲疑的接過果子,她也確實是太餓了,大口大口的就啃起來。
小姐,您慢點吃,小心噎著了。顧順在一旁柔聲提醒。
等走到那片建築群前,於仕看到,這裡的房子是用大塊的花崗岩石,或者用大蠔殼拌灰泥來砌牆,房頂則一律是平常的瓦面,樣式構造都十分簡樸,線條橫是橫直是直,也沒有任何裝飾的花紋。
在這片建築群最前面的,是一座用大蠔殼拌灰泥建成的大建築,它的正門又高又寬,上面還掛著一幅用黑木板雕成的對聯,上聯:根生殷都多俊傑,下聯:枝發平基世代雄。橫枇是“顧氏大宗祠”。原來,這座是顧氏族人的大宗祠,正門那幅短短的對聯,便已道清了顧氏一族的來龍去脈,“根生殷都”是說顧氏的祖先乃商之國都殷城人,“枝發平基”就是說現在落戶到了平基,但“平基”是什麼地方呢,於仕也沒聽過,指無憂島嗎?那為什麼不叫“枝發無憂”呢?
於仕本想進去看看,但剛走兩步,無意中又瞧見了顧小姐,這小妮正扁著小嘴瞪著他呢,如果還要進去,非把她弄哭了不可。
於仕無奈的笑道:別瞪啦,你家在那,快帶路!
顧順顧小姐在前,於仕在後,三人穿街過巷,路上沒看到一個人,也沒聽到一點動靜,唯一能聽到的,只有於仕三人急速的腳步聲,於仕還發現,這裡所有的房子,皆是門戶大開,略往裡窺視,也是不見一個人影,整片的建築群都瀰漫著一股死寂之氣。
顧順和顧小姐,在一座大宅的正門前停了下來,這座大宅明顯比其它一般的平房要大得多,在規模上僅次於那座大宗祠,就憑這一點,已經彰顯出顧老爺在顧氏族人中的高貴地位了。
大宅的門敞開著,那條又寬又厚的關門栓已經摺斷,由此可推斷,門是被硬生生撞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