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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吹過了我的枕邊風……

有一天夜裡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終於說:“沒辦法在家裡呆,明知不是我的親生爸媽,怎麼繼續偽裝。不想質問,我很怕爸媽失望,他們盡心的養了我這麼多年。”

從此以後,非親兄妹的關係逐漸變得不同尋常,彼此是彼此身邊的文火,慢慢燉著彼此的心。

然後,他跳級了。

17歲那年,他參加高考徹底離開。

火車站前,他捅破關係對她表白,前一刻擁抱著她,下一刻離開她。

江曼十年如一日的對他不離不棄,在愛情的基礎上不可否認還有親情,她在心底深處是心疼他的。

有多愛他,江曼就有多恨他,更有多心疼他,但是,這三點卻不會換回她的原諒。

背叛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在愛情裡,江曼給他判了死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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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斯年的燙傷面處理完了,他走出來,臉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麼,好像不疼一樣,但是那燙傷後的面板一定很疼。

江曼佩服他的隱忍能力,什麼都藏得住,包括心思。

多年以來江曼以為自己瞭解透徹他了,恍然卻發現,自己從不瞭解他,看透他那更是一個奢侈的想法。

“斯年你們先出去,我拿包。”陳如走進病房。

到病房拿了女兒和自己的包,又檢查了一下落下什麼沒有,才走出去。

童沁跟在江斯年的身後,看著他的手臂,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江曼一眼,陳如和江徵看著,只能嘆氣,這個當嫂子的是真誤會小姑子故意燙傷哥哥了。

……

江斯年和童沁的房子在準備裝修,搬東西中。

兩個人都住在了這邊,江斯年說睡沙發,反正夠寬,而且手臂燙傷了,不方便跟童沁一起睡,怕碰到了燙傷面會疼。

童沁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自己回房。

江曼一直在房間裡沒出來,洗完澡早早的睡覺,睡不著,不想聽見外面客廳的聲音,就帶了耳機看劇,困得眼睛睜不開時摘下耳機。

第二天早上,江曼五點不到就睜眼醒了。

開啟臥室的門,江曼看到客廳拉著窗簾,光線很暗,江斯年倚在沙發裡抽著煙,望著她什麼也沒說。

江曼沉默的去洗漱,洗漱完回訪換衣服,快速離開。

一個人在清晨的大街上游蕩了很久很久,思緒空白,太陽漸漸出來,走到早餐店,進去,點了東西。

拿出手機檢視。

她發現那部工作聯絡的手機不知何時關機了。

開機,三條沒接到的來電訊息進來,其中一條,顯示的是陸存遇。

……

“陸總,你找我了?”江曼問他。

他只說了一個字:“對。”

早餐店裡,江曼看著熱熱的早餐粥開始語結,他的態度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

兩人都沉默,江曼用勺子攪了一下早餐粥,小心婉轉地解釋說:“昨晚的電/話是我哥接的,我的家裡發生了點不愉快,手機沒在我身邊。”

江曼有看到已接來電,那個時間手機應該在包裡,而包剛好被老媽擱在病房,老爸給她錢,推她讓她去樓下交費用,怕小姑子和嫂子再吵起來。

他打來的那個時間,除了江斯年,其他人都在病房外面各自有著不好的情緒。

江曼在意的是,那27秒的通話時間裡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

陸存遇並沒有對江曼的解釋給出任何回應,只說了合作的事。

江曼提前到公司,比別人早,來了就聯絡了蘇青:“蘇青,你聯絡董事長,陸存遇說抵達機場後的第一件事是來創州,工程那邊剛開始就出了問題,在他眼皮子底下,差錯出自創州,違反了合同,陸氏投資完全可以告我們。”

“怎麼回事?”蘇青還在路上。

江曼搖頭:“不知道,他很生氣,我不好直接問啊。”

“好,我知道了。”

蘇青結束通話。

9點30,江曼站在落地窗邊看著樓下,什麼也看不清楚,樓層太高。

江曼的手機響了,她接起:“怎麼樣了?”

接完電/話,江曼打給陸存遇,輕輕咬著嘴唇的江曼有些緊張,很快通了。

江曼問他:“陸總,你出機場了,創州的人怎麼沒有接到你?我們董事長安排接機的。”

陸存遇聲音很平靜的傳來,低沉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