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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困了,我送她回去休息磨人的陸存遇啊!

落座後的陸存遇,視線並沒有看江曼,也沒跟江曼有一句話的交流。

昏暗的燈光下,音樂停止,隨即跳舞的男女一對對散開。

遠處高高升起一個小型舞臺,一剎那燈光全部都打在了小舞臺上,性/感的長髮女郎站在上面,朝客人展露著曼妙的身姿,水蛇一般的身體繞著一根鋼管不停地扭動著,時而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鋼管,痴迷親吻,時而大幅度的對鋼管做出羞人動作痤。

女郎彷彿把鋼管當成了一個和她纏/綿的男人沮。

一舞完畢,女郎的身體上泛著一層香汗,燈光下看的異常清楚,目含柔情地向底下的客人們飛吻數次。

有男服務生送上去兩束鮮花,對著臺下指了指,示意女郎是哪一位男客人送的。

女郎小心地抱著豔紅的兩大束玫瑰,朝那邊的客人微笑。

“她是新來的,長的很好。”跟陸存遇41歲表哥坐在一起的女人突然開口,這話是對陸存遇說的。

陸存遇聞言抬眉。

“二哥喜歡嗎?我去把她給你弄過來?”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問陸存遇。

所有人都把眼睛擱在了陸存遇的身上。

“不用,她看上去就像個孩子。”陸存遇面色平靜,眉宇間僅是幾分疲憊,並沒有因為女人跳了一段大尺度的香豔的舞蹈而神情興奮。

他把指間香菸伸向菸灰缸,碰著菸灰缸的邊沿,動作熟捻地輕彈了下。

他拒絕了,在座的男人們似乎並不意外,開始倒酒喝酒。

邱樹權有意在往陸家表兄弟們的中間攙和,問青城夜間哪裡好玩,也說了一下他自己土生土長的那個城市,都是怎麼玩。

這些話題,聽得江曼坐不住。

男人本色,所以一些香/豔的話題避免不了。

江曼又在心裡讓自己別大驚小怪,無論人們站在哪個位置上,或高或低,或美或醜,或男或女,或早或晚,都有著共同的某種需求,那就是——性。

只是這東西在邱樹權的表達中顯得尤為粗俗不堪,聽上去並不讓人嚮往,反而讓人反感,陸家的兄弟聽了,只是笑笑,有顧忌在場還有不熟悉的女性。

江曼安靜的坐著,微微擰眉。

她清楚,涵養再好的男人生活中也都離不開女人,但是,起碼在表達上他們不會在眾人面前吐出粗俗字眼。

江曼注視著臺上那個女郎。

女郎走了下來,江曼不知道自己看的準不準,女郎看上去二十歲左右,身高在168以上,肌膚白皙,身體的柔軟度在舞蹈上全都顯現了出來,眼皮上畫著金色眼妝,閃閃發光,像個誘/惑的精靈。

這樣的尤/物,陸存遇還看不上嗎?

女郎去後臺換了一身旗袍,再出來就直接走向了送花那桌的男客人,坐在男人腿上。

江曼回神兒,轉過了臉,忽然看到有目光正盯著自己,抬頭,正是陸存遇在盯著她的側臉看,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角度,也看到了女郎那邊的動作。

就在江曼低頭躲避陸存遇的眼神時,陸存遇的表哥端起酒杯,問陸存遇:“存遇,影劇院今年冬能完工?”

陸存遇看向表哥,然後又看向江曼,他問江曼:“江小姐,你估算工程多久能完工?”

“簽約合同上寫的是八個月。”江曼抬頭看著大家說:“不過以我的經驗估算,如果順利,半年就差不多。”

陸存遇點點頭。

表情疏離而陌生。

陸家表哥摟著的女人問江曼:“江小姐,你要吃點什麼嗎,我叫人準備。”

一開始女人並沒有問江曼,因為不認識,現在聽陸存遇叫她“江小姐”,而且女人感覺到陸存遇和這個江小姐之間有一種不太明顯的朦朧曖昧,見慣了這些,女人明白,可能只是兩人沒捅破關係而已。

“我不吃什麼,謝謝。”江曼臉上的表情柔和,但江曼並沒有對這個女人表現的太和顏悅色。

本能的客氣,不想認識這個女人。

那女人看向陸存遇:“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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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存遇看向江曼,點點頭,意思是不要客氣:“別乾坐著,吃點什麼跟我說,時間還早。”

江曼的眼神彷彿在問,不能不吃麼?

而陸存遇的眼神也彷彿隱晦堅定地說,不能不吃。

“都有什麼?”江曼問向那個女人。

女人伸出手指,一樣一樣的給江曼數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