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轉頭,對他勉強的扯出笑容:“沒有,陸總別誤會。”
陸存遇看向江曼,他的表情上明顯溫和了幾分:“單子說過給你,這沒變數。”
江曼愣住,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謝謝。”江曼看了他一眼。
所有的跟他四目相對,都會讓她無措。
“我讓你害怕,防備?”他的語氣很平靜。
江曼喝了一大口涼啤酒,搖頭笑著說:“沒有。”
“什麼樣的男人會讓你怕?”
陸存遇看著她。
江曼把視線從他臉上收回,說了實話:“粗暴,不講理的男人。這事有幾年了,我為人情幫同學老公的小工裝公司幹活,完工之前我們去了工地。等了一天,晚上才見到客戶,一提尾款,對方直接掏槍了,嚇傻了。不敢報警,今天報警,可能明天我們的生活就得拉起危險警報,幾百萬,說陪就陪了,毫無辦法。”
江曼沒對人說起過這些,跟他談起,比較自在,就像跟老朋友聊天。潛意識裡認為犯罪的男人最可怕,才總瞎說男朋友剛出獄。
“一個女人,何必這麼拼。”陸存遇眼中似有憐惜。
江曼抿唇,故作開心的笑笑:“每個家庭都有外人想象不到的經濟壓力,陸總不瞭解人間疾苦,普通工作賺的月薪只夠一家人的生活費。”
陸存遇看她,也笑笑。
蘇青和金科過來。
“聊什麼呢!”金科手裡一副撲克,開啟:“剛跟服務員要的,有膽的切磋兩把?”
蘇青湊近江曼,小聲說:“聊得挺愉快的,你並不反感他對不對?”
江曼白了蘇青一眼。
四個人玩起撲克,十幾把下來,金科和陸存遇殺的江曼和蘇青承受不住。蘇青擺手:“我不能再喝了,我們調換一下搭檔。”
“好啊,男女搭配!”金科說:“江曼你跟我一夥,不過這樣你和二哥就不能挨著坐了哦。”
江曼頭有點暈,在音樂包間呆久了本就頭疼,起身時膝蓋撞上了茶几一角,馬上她就感覺到一雙男人大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際。
“小心。”陸存遇在身後照顧著她。
江曼的臉熱的熟了一樣。
接下來玩牌,蘇青沒喝,因為跟陸存遇一夥基本不會輸。逐漸的,陸存遇打的一把不如一把,有意放水。
金科和江曼不上道兒,倆人透過牌局竟然熟了起來,邊輸邊喝。
蘇青也不太管江曼,任她發洩,明白她心裡委屈才這麼喝。
“我去洗手間。”江曼放下酒杯,一隻手拍在蘇青肩上。
“我跟你去!”蘇青站起來。
金科拽住:“不能走,看著我喝完這杯……”
蘇青真想朝金科罵祖宗,給小張使眼色,讓她出去看看江曼。
此時陸存遇點了根菸起身:“我看看她。”
小張為難地看著蘇青。
“去呀!”蘇青朝小張擠眉弄眼。
陸存遇的身影消失,小張悄悄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