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抵達上海的時間應該差不多。”
“酒吧?”他看向她,打量的目光。
江曼小心地看著他的眼睛解釋:“不是去酒吧裡玩,陳經理往酒吧裡跑,我下車跟去要帶她出來,怕她出什麼事。後來發現我擔心的多餘,她是進去找熟人的。”
她對他說了手機怎麼摔壞的。
陸存遇是很信任江曼的,他抽著煙,江曼也一直在注視著車內陰影下陸存遇略顯立體的五官輪廓,而他眼眸裡深諳難懂的情緒,江曼覺得那大抵都是因為糾纏自己的江斯年而有,江曼正琢磨怎麼緩和氣氛之際,他突然開腔:“其實我跟江斯年非親非故,隨便想想辦法,就能把他玩的一無所有。”
“……”
江曼的臉色有些發白:“你開玩笑的?”
他的視線越過江曼望向了酒店門口,那裡走出來兩個人,童沁,江斯年。江曼卻直直地盯著陸存遇的五官,沒有看任何別的人,他的表情很正常,說話的語氣其實也很平靜。
“別吃醋了,他慢慢的會知難而退。”
江曼低頭說話時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看的他視線久久沒有移開。
陸存遇捻滅了菸蒂,收了起來。
車鳴笛,江斯年和童沁聽到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江曼坐在副駕駛,陸存遇開車,後排座位上坐著童沁和江斯年。車在上海夜晚的街上行駛了很久,期間童沁一直在說話,氣氛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尷尬。陸存遇非常熟悉路,後來他把車停在了一家沿江餐廳門口。
四個人坐下吃飯,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清楚一些事情,明著卻無法捅破。
陸存遇的背後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襯的他整個人身上彷彿都帶著耀眼的零星光輝,東西是他點的,紳士地詢問過桌上的兩位女生意見,江曼吃過了不餓,沒有意見。童沁說自己以前跟江斯年來過上海,由於太趕,就沒有時間品嚐地道的上海菜,陸存遇點的這幾道菜童沁很感興趣。陸存遇和江斯年還點了些酒,男人之間大有要喝兩杯的意思。
兩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男人們才感興趣的話題,童沁和江曼根本就插不上話。
陸存遇伸手勺湯,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白色的精緻小瓷碗,把熱湯放到了江曼的眼前,關心的說:“不餓也喝一點,你的手很涼。”他也用自己的手攥了攥她的手指尖,的確很涼。
童沁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繼續吃自己的東西,心裡很不希望江曼得到幸福,不過眼下,江曼身邊有個男人總比沒有男人好。
童沁在心裡默默祈禱,陸存遇一定要甩了江曼,早早晚晚,並且要甩的很慘,最好那時的江曼已經殘花敗柳的再吸引不了江斯年。
陸存遇跟江斯年各自點了根菸,他的身體微微前仰,給悶頭喝湯的江曼碗里加湯,夾著香菸的修長手指伸向桌下,他的視線望著江曼的小湯碗,問江斯年:“平時玩股票嗎?”
“沒有。”江斯年一聽股票兩個字,閉上眼睛,心裡想的是江曼是否很生氣老爸玩股票賠錢的事。
陸存遇像是笑了,用勺子慢條斯理地把一塊湯裡的小排骨勺到江曼的碗裡,他抬頭對江斯年說:“如果感興趣,可以找我。”
江曼按耐不住地抬起頭看陸存遇,但是他並不看她。
江曼想起車裡他說的那兩句話,他要幹什麼?江斯年一旦開始跟他在經濟上打交道,恐怕有一日惹了他不高興,定會栽倒在他的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