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鄭副市長打聽一下,關於內衣廠子的事。”
金科點頭,他說問這個不成問題,這邊主抓經濟發展,招商引資對這裡來說尤為重要,打聽這點事不難。
江曼心裡實在沒譜,想起什麼問什麼,想起什麼做什麼,一天下來這都覺得累,更別說陸存遇扛了這麼多年。
江曼不敢鬆懈,怕腦子稍一轉不過別人就徹底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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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曼接到了周聞的電話。
周聞說:“他們的內衣主要靠出口,國內市場一般,不太賺錢。據秘書說,街上的專賣表面光鮮,其實多數專賣店都賠錢。前段時間最大的生產基地那邊廠工鬧事罷工,還沒解決,所以肯定是影響了下一批內衣出口,交不出貨。現在他這不是前天還是昨天給解決了麼?說是找了新的投資人,這人估計是在他身上吃了一虧,要不也不會幫。”
江曼認真聽著,陸顯彰躲過一劫不奇怪,這人腦子很夠用。
周聞又道:“這事陸總早想到了,這類廝殺別指望一天兩天解決,但這回陸總可說保證了能讓內衣公司那邊彈盡糧絕,就是這細節陸總還沒交代,這就,”
江曼明白周聞的意思,他不醒,給他辦事的人只能靠猜,但他的想法誰猜得準呢。
掛了以後,江曼琢磨了起來。
把一件件發現串聯起來,忽然江曼就想明白了,開竅了。她立刻給金科打了個電話:“你確定一下,生產基地那邊的廠房是怎麼租的,跟誰租的,我這邊找遍了檔案沒看到。我覺得他讓陸顯彰的公司彈盡糧絕是靠拖。”
金科不明白了:“拖?怎麼個拖法?”
江曼給他分析:“那邊工人第一回罷工是因為工資不漲的問題,第二回罷工是因為漲工資只是表面文章,實際沒漲。現在他為了出口的內衣能順利生產出來不違約,決定給那些工人補上工資,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對不對?但他工人趕工一定是要在廠房裡有機器趕工,時間緊迫,他廠房就要到期了。我在陸存遇這看到的傳真,還有周聞說陸存遇講過彈盡糧絕,肯定是靠拖。”
江曼繼續:“陸顯彰的工人一邊趕工他一邊去交租金這不成問題,廠房太偏遠,放著本也沒人租。即使有人租廠房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陸顯彰可以給出更高的價,租廠房怎麼都比自己建基地來得成本小。秘書說合同上有鬆動條款;一方面利於他的,在他出得起價錢時這廠房永遠是他優先租賃,另一方面利於房主,如果有人要買廠房,要以買者為先。周聞說金融危機時陸顯彰的公司損失慘重,沒緩過來,但也沒死。主要是國內單的其他內衣公司影響倒都不大,我是想說陸顯彰買不起廠房。陸存遇這裡我看到了廠房改造的檔案,他是想買下廠房,如果他買,陸顯彰很快就會失去廠房使用權,下一批出口內衣根本趕不出來。”
金科聽得頭疼,說道:“廠子買下來可不便宜,這地方偏,我真不知道這地方有什麼專案可投資的。往俗了講,他這是不是典型的打算拿錢砸死陸顯彰?就是為了搞垮他,投的錢打水漂了也無所謂?”
“不一定,”江曼覺得陸存遇想的會很周全,但也不敢保證,雖說這是自己男人,但也沒勇氣逮著機會使勁在別人面前誇。
金科腦子也不好使了,這兩天愁的。
隨後金科給戴茗打了個電話,兩人還得研究公司別的事,一刻不閒,陸存遇躺著,別人就做事格外小心,生怕給他弄出什麼爛攤子。
是戴茗跟金科提了一句:“你忘了他幹哪一行的。陸顯彰公司真垮了,你我想辦法收著,那廠房改不改造憑一張紙怎麼說得準,他不是最擅長扔煙霧彈了。”
金科無話可說,這回他自認腦不如人,一個男人,就是沒比得上這倆女人心思細膩想的通透。
江曼在家休息,醫生叮囑要睡眠充足。
這兩天因為陸存遇突然倒下,她吃不下睡不著,幫他處理了一天的事情,在醫院看著他還算穩定,江曼除了嘆氣,別的還好。
潛意識裡不認為他會有事,才在一起多長時間,一年未滿而已
,他怎麼能捨得離開她和孩子。
睡好了之後吃東西,喝湯,水果,一樣不落的。
陳如希望女兒健健康康,外孫健健康康,看著江曼吃的多點了,陳如心裡堵著的那一塊兒彷彿也消失了。
陸存遇的四嬸去醫院經過江曼家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