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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兒子了,是個兒子

一個小時後,陸存遇四嬸讓趙陽開車把江曼送回家,不能在醫院這麼待著,家裡起碼有她媽能安慰兩句,在這兒,看著醫院的任何東西和人都心情壓抑,提心吊膽。

趙陽送江曼回了家。

江曼手機不離手,去洗手間乾嘔也緊緊攥著。

陳如心疼自己閨女,也尋思著閨女怎麼就這樣命苦,結了婚孩子還沒生,這人就病成了這個樣子。

江曼在洗手間裡乾嘔的難受,聽見她媽說:“老天爺,您就別為難他們年輕人了,給我減減壽,能讓他們好好的就成。”

江曼有時候在想,他37了,自己27,差10歲,自己減掉5歲壽命分給他5歲的壽命,這該多好。

等年老了,一起跟他走。

可也知道這都是天真的想想罷了,愛情面前女生一貫愛幻想美好的事情。

江曼等了兩個小時沒等到結果,還要去醫院,卻被陳如生氣的攔住,指著她說:“你想讓我死是不是?兩人身子,怎麼就不消停!在家老實待著!別那虛驚一場你這再折騰出點什麼事。”

陳如早就讓江徵過去了。

江徵打過來說,還沒訊息,醫生忙得也團團轉。

陸家的人基本上都在醫院,除了陸顯彰。

醫生根據陸存遇此次的發病過程,上回住院的病史,重新檢查了他的神經系統,心臟功能。陸棉剛下班沒幾個小時,才睡了又起床趕來醫院。

陸家人關心陸存遇到底什麼情況,陸棉說:“先別問了,醫生也是要結合他的知識和經驗判斷我哥這回暈倒是怎麼回事,每次程度都不一樣。別總去打擾醫生。”

陸家人來了不少,關係複雜,各懷心思,有的人陸棉都沒怎麼接觸過,見了頂多會打招呼,但不熟悉,比如邱樹權他媽這老太太。

過了一會兒,醫生安排陸存遇去抽血化驗,檢查凝血功能和幾類血細胞情況。

陸四嬸是真擔心,就問陸棉:“該怎麼治療就怎麼治療啊,這一趟趟的是幹什麼呢?那個什麼核磁共振不是做過了?又做?”真怕給耽誤了治療。

陸棉安慰四嬸:“MRI是透過影像學直觀判斷我哥腦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四嬸你別急,醫生知道怎麼做。”

江徵急的也是滿頭大汗。

陳如照常做晚飯,蘇青和夏薇怡過來了,陳如悄悄打電話問的她們有沒有時間過來陪陪江曼。

晚飯江曼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

陸棉打來電話,說她哥正在治療當中,江曼不太懂陸棉說的那些,只知道暫時穩定住了,可人還是不醒。

陸存遇進了導管室,醫生決定給予溶栓治療。

醫院具備條件,所以是經動脈在X線下透過導管進入體內,直接用藥物和器械開通閉塞血管,儘快恢復缺血腦組織的血液供應。

治療的一定風險江曼知道,家屬需要簽字。

家屬緊張了將近一天,醫生連續忙碌了五個多小時,陸家的人不懂這些,只得陸棉去問情況。

醫生摘下眼鏡說:“從人群的角度講,不溶栓的患者100個人裡可能三十個左右可以完全恢復正常,溶栓的患者100個人裡可能四十個左右可以完全恢復正常。也就是說,給患者增加了三分之一完全恢復的機會。”

“我哥怎麼樣,溶栓有可能增加腦出血的風險?我哥會不會?”陸棉壯著膽子問。

醫生嘆氣回答:“雖然非常少,但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不過腦出血的風險和溶栓治療可能的獲益相比,還是獲益更為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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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夏和蘇青都不想走,打算留在江曼家陪她。

江曼平靜了許多,讓她們走,說自己沒事了。等人都走了,江曼拿起胎兒圖看了又看。

九點多,江曼睜著眼鏡還是睡不著,心裡堵得慌,手機在身邊有光亮,她拿起看,

是小杉發來的什麼東西。

小杉接著發來了一段文字:“錄音,你聽一聽,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趕緊先想想辦法吧。”

江曼心想肯定是關於陸家那邊的。

看了一眼緊關著的房門,江曼調小聲音,開啟聽。

是一段對話,陸顯彰跟馮韻的對話。

馮韻說:“陸存遇真要是就這麼死了,再沒睜開眼睛的機會,他的公司怎麼辦?”

陸顯彰回道:“兩人登記註冊了,他妻子江曼有繼承權,也應該算是第一順序繼承人。不過,我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