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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16】江斯年已經被抓,周小姐請回

體被傷了流血了是真,支撐著的,不過是個人很足的精神。

“等孩子睡了,我去醫院。”

“你別來,在家跟兒子先休息。”

“媽和鄭嬸都能幫我看著孩子,你別說了,我要去。”江曼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存遇把手機擱在一旁,他想,江曼來了要說什麼,放江斯年一馬?或是單純為看他身體怎麼樣了而來?

陸存遇這是第一回去猜老婆的心思。

四十分鐘後,陸存遇縫針完畢,打消炎針,江曼來了心疼的直哭,但媒體一句江斯年的事。

江曼被他兇的時候很委屈,上車後又明白,想通,他大抵是誤會了。

今天這事,江曼不跟他說什麼,陸存遇如何處理心裡自是有數。陸存遇始終記得江斯年是江曼的哥,一起長大,戀愛過多年,這些不用江曼強調,不用任何人說,他在認識江曼不久後全調查到了,從那一刻起,他記住了,如何眼紅如何吃醋不能卑鄙對待這人。

譬如今天,在面對江斯年時他不用人提醒這是誰,他深知這是誰。

換做是法律不制裁殺人者的虛構時代,他也許還是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江斯年,江曼讓他殺,他也不會殺,面對的不是江曼的態度,要的不是江曼的態度,而是面對的自己內心的態度,真的把他當成了大舅子,一個難搞的大舅子。

這世界上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跟誰論一回大舅子,陸存遇跟馮安雅登過記,馮原是他大舅子。現在他娶了江曼,有了孩子,到死都不會再有第三段婚姻,真心實意地視江斯年為第二個大舅子,這也是緣分,雖是像極了孽緣,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欠了江斯年的,還是江斯年上輩子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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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回了家,洗了個澡,額頭上一條不深的口子還在流血,鼻子流血早已止住。

他開始頭暈,肯定是流血導致。

他一條腿尤其的疼,躺在床上,閉眼抽了根菸,想起江曼被陸存遇態度極差的兇上車那一幕他就眼淚直流。

“他對你那麼不好,為什麼死心塌地的跟他?”江斯年用夾著香菸的手指捏著太陽穴,想不明白。

江斯年沒有碰過江曼,有時他想,男人女人之間似乎總是經不住**誘惑,江曼是不是一樣也不例外?只喜歡能跟她做愛的男人,死心塌地愛上的究竟是陸存遇那個男人,還是愛上了那醜陋至極的性愛?

江斯年接了一個電話,打來的人是周兆民。

周兆民說:“你現在在家裡?”

“是,我在家。”江斯年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說。

周兆民:“酒店門口那是怎麼回事,我剛聽說,你喝醉後幹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不知道?現在呢,清醒了沒有?”

江斯年的聲音突然提高,冷笑:“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是喝酒了沒錯,但我做的決定無比清醒,我的目的就是殺了他,沒有第二個目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要殺了他,沒有衝動。”

周兆民沉默了片刻。

江斯年又抽了口煙,他說:“你就當我心理有病吧,但我認為我自己沒有任何問題,以前為什麼去看心理醫生?圖個安心,找一個方向感,找一個給自己做出的事買單的理由,你和我,跟其他那些病人一樣麼?不一樣,你和我都沒有心理問題,不過都是在找安慰吧了,讓一切事情變得能說得過去。”

兩人突然都沉默起來。

過了會,周兆民先開口勸他:“你去醫院,去給陸存遇道個歉,我保證你能沒事,他也能當做這事沒發生過。”

江斯年一笑:“我憑什麼道歉?如果他死了,我一定去給他磕頭道歉。”

周兆民不在江斯年跟前,不清楚他這會酒醒了沒有,是不是一股酒氣說的這話。半夜裡,周兆民來了,敲門讓他開門。

江斯年聽見,睜眼躺著,不打算給周兆民開這門,他不需要說客,給陸存遇的這個歉意,不存在,永遠也不會存在。

他關了機,不讓人打擾。

周兆民在門口說:“江斯年,你才27週歲,前途大好,沒人逼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用眼睛看人?你明明具備用心看清楚人的能力。忙事業就忙事業,感情先擱在一邊,又何必因為男女感情的事跟人糾纏?你該知道,覆水難收,你前面那麼做了,才有後面的結局,作為男人你沒這點擔當和承受能力?你不是恨他麼?不去道歉,不去解救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的你,你今後拿什麼恨他?”

周兆民用盡了辦法,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