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圖的是什麼?陳如想的懵了。
陳如十分不願意想成是這樣,兒子江斯年為了地位才娶童沁,圖的是發展前景。
如今認識的周兆婷,看似倆人也沒感情,但卻是也要訂婚了,陳如想,眼下這倆人不就是走的童沁那時的老路麼?
————————————
陳如事先平靜了很久,但還是沒忍住哭。
江斯年十點多就起身走了,江徵和陳如誰都沒送,心裡氣著。
江斯年開車出小區,望著淒涼的夜,覺得雙眼乾乾的發澀,接下來要怎麼辦?下一次再回來這個家,要在什麼情況下?
還可以跟以前一樣堂堂正正,隨隨便便出入這個家了嗎?
江斯年回頭望了一眼小區,已是望不見江家那一棟樓,他嘆息著,駕車離開這邊。
張躍家裡,江斯年進去就喝了半瓶的礦泉水。
張躍問他:“大半夜的怎麼了,從哪來的?”
江斯年擰上礦泉水蓋子,擱在茶几上,坐下後說了一遍家裡發生的事,把一摞照片扔在了茶几上。
張躍拿起照片來看了看,表情跟先前的江斯年一樣驚訝。
身邊知道這事真相的人,本以為江斯年這輩子就這麼過了,其實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被抖出來才好。
張躍問:“江曼她爸媽怎麼說?”
江斯年頭疼,似是感冒:“也沒說什麼嚴重的話,但也沒說原諒我所做過的事,我在深圳那些事不會告訴我媽,她不會理解,我不是她親生的,她難以理解我。我傷害了她女兒江曼這是事實,憑這一點,我今後恐怕再也踏不進那個家門。”
張躍在一旁坐下:“這照片就你有,誰給江曼她媽的?”
“我懷疑給照片的人是陸存遇。”江斯年從在陳如那邊看到照片,再到張躍這邊,始終都是這麼認為的。
“怎麼會是他?”
“怎麼不會是他?這些照片我沒給人看過,小曼不會傻到自己送過去給她媽看,但這些照片我給小曼傳過,難保陸存遇也見過,他一直視我為眼中釘。”
“陸存遇?他的目的是什麼?戳穿你們?”
江斯年點了根菸:“對,陸存遇就是這個目的,這事揭穿,小曼爸媽輕易就會分析出我跟小曼怎麼分的手。當父母的,怎麼會不恨傷害他們女兒的人?尤其是我,明知小曼是一起長大的人,父母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還是坑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怎麼能做到不恨我?現在陸存遇已經得逞了,我不可能再有臉回去那邊,沒了我,沒了我這個大舅子,他今後跟小曼可以自由回去,不顧忌我,肆無忌憚了,他目的就是除掉我。”
張躍覺得江斯年這話說得有理。
他一把將照片摔在地毯上,抬起手指指著江斯年說:“他不敢直介面頭揭穿,怕江曼父母說他挑撥關係,只能用這麼個辦法,真是卑鄙的一步棋啊,真他媽高明,這種人才該死。”
江斯年頭疼萬分,一邊抽著煙一邊掐著太陽穴,腦袋疼的要炸了一樣。
張躍沉默了一會兒,跟他說:“江斯年,你以後多半是回不去陳阿姨那邊了,你親媽關阿姨那邊呢?你還不原諒她騙你的事?你如果兩邊都不回,那你打算怎麼辦?”
江斯年搖頭,不知道。
張躍又說:“依我看,跟周兆婷訂婚是個不錯的選擇。萬一這事真是陸存遇背後搞出來的,他肯定還得繼續對付你,沒有周家,你覺得你玩的過他麼?那人可是有錢有勢有智謀。”
江斯年沉默。
——————————
陸存遇年後很快就忙碌了起來,轉眼三月份。
走了一個戴茗,陸存遇和金科身上的工作量增大不少。
在外面到底多忙這事,陸存遇從不回家對江曼說,他希望江曼這幾個月狀態保持最佳,順順利利的生下他寶貝兒子。
每到週末,陸存遇按時跟江曼去上課。
去了兩回他也就沒了先前的尷尬,一門心思幫她記著知識,怕她會忘。
又逢週末,學習完江曼被趙陽送回了家,陸存遇說有事要回趟陸家。
江曼在家等他,睡了一覺。
陸家那邊,陸存遇的父親,陸存遇的幾個叔叔,一時都在。
陸存遇坐下,瞧這陣仗瞧的樂了,坐下,倒沒在意這些人,直問他爸:“叫我必須回來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陸存遇的四叔也在這,被逼無奈來了。
陸二叔說:“存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