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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陸菲站在學校門口糾結。
拿出手機打給她媽,她媽說:“我這裡忙,菲兒先自己坐車回家。”
陸菲點頭:“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陸菲望著學校門口的同學們,突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一群她們班級的學生出來,陸菲轉頭,微笑地跟她們打招呼,然後看到了低頭走在她們身後接電話的吳仰。吳仰手裡只拿著一本書,一支筆,沒有背書包,他走過來問她:“一個人?你媽又放你鴿子?”
吳仰邀請陸菲去學校附近的咖啡吧,問幾個學習上的問題,當做上回他陪她等她媽的酬勞了。
咖啡吧裡,吳仰要了兩杯咖啡,又對服務員說:“Souffle,給她的。”
“這裡有?”陸菲從買在這裡喝過咖啡吃過蛋糕。
吳仰一雙眸子裡彷彿能溢清澈的水來,點頭:“有,做的還不錯。”
陸菲一邊喝咖啡一邊給吳仰輔導,夕陽照射進咖啡吧裡,皙白臉上被夕陽暖光照射的暈染開來了。吳仰瞧了一眼,彎起嘴角:“愛學習的女孩子似乎都很安靜,樣子也漂亮。靠!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人說學霸長得都醜?”
陸菲笑了笑,沒搭話,這個話題毫無意義,不如說些學習的事。
咖啡吧地方不大,但來咖啡吧裡消費的學生卻並不多,這裡對學生來說不便宜,陸菲看了價格,要比星巴克貴一點。
吳仰專注的聽陸菲說題。
Souffle一上來吳仰就催促陸菲快吃完,不然味道要散盡了,陸菲被動地吃了,因為他催促而吃得很急,咳的滿臉通紅。
“沒事吧,對不起,我下手重了。”吳仰伸手去拍陸菲的背,想惡作劇的,卻不想陸菲這樣弱不禁風不經推。
陸菲用手一擋,他執意要看看,陸菲低著頭,過肩的黑色頭髮被他用手撥開。
他的手指冰涼,碰上陸菲咳到又紅又熱的臉頰上,不禁尷尬,適時地收回了手指,把手指尖上從陸菲嘴角抹到的一點蛋糕用紙巾擦掉。
陸菲沒有跟男生這樣接觸過,一樣尷尬,只覺得滿嘴地**,不好意思地拿了書包,掏出一百塊擱在桌子上,對他說了聲:“再見。”
陸菲起身走了。
到了外面,陸菲上計程車,她決定去醫院看她爸。
坐在計程車裡,陸菲接到她大伯的電話,陸菲聽著大伯在試圖說服她回陸家住。她搖頭拒絕:“大伯,我不回去。”
陸顯障毫無辦法,無論如何,他永遠不會說自己才是陸菲的親生爸爸,那對於孩子來說是傷害,是一種摧毀。
陸菲很崇拜陸存遇,即使父母婚姻不圓滿,仍會崇拜她爸。
如果真相抖落在陸菲面前,陸菲只會唾棄,用16歲青春期孩子的方式來唾棄他們!
陸菲坐在計程車裡,說不清楚以前放學就被陸家司機的車接走那種生活好,還是如今放學沒有人來接自己自由回家的感覺好。
總之,媽媽不要死要活就行了。
陸菲只願意用“要死要活”來形容她媽的行為。
陸菲會想,我是你的孩子,我16,不是26,你卻用那種驚悚的方式來逼迫你的孩子留下在你身邊,而我,似乎不能做
一個眼睜睜看著你死的女兒。
我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折磨自己,我也疼。
去醫院的路上,她又被她媽叫去做別的。說是外婆的心臟藥沒了,保姆在樓上照顧著,讓她買一瓶藥給送過去。
陸菲詫異,自己腦海中竟然生出來這樣的三個字:“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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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陳如早早煲好了湯,定了下午要去傢俱大廈看裝修的店鋪怎麼樣了,路過江曼公司,把湯送去。
江曼在忙著,人在C座。
助理小張接到了電話,下樓接的陳如。
陳如進了公司,對小張說:“你們倆一起吃,阿姨煲了不少。”
“謝謝阿姨,還是給曼姐補補吧,我再補真的就要肥死了。”小張嘻嘻哈哈地熱情招待著陳如,倒水,並說曼姐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