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茗點頭跟江曼握了下手,坐在另一側。
餐廳服務員站在一旁,戴茗無聲地轉頭先點了餐,打發服務員離開。然後她們女人聊著,江曼主動對戴茗說:“戴小姐你對這邊很生,週末要去哪裡,逛街買什麼,別客氣都可以找我一起。”
“謝謝你,江小姐,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戴茗說話時瞟了一眼陸存遇。
陸存遇的目光全擱在江曼身上,他不大瞭解女人們此刻的心理,中午金科說他認為戴茗是為了別的什麼而來,江曼呢,她會不會同樣也是這種想法齧。
用餐桌上三個人沒聊太多,戴茗對江曼提起了幾件陸存遇在國外的趣事,逗得江曼直樂。
陸存遇中間去抽了支菸,回來見兩人還在聊著。
江曼表面上跟戴茗溝通的挺好,聊得很投機,戴茗亦是,但陸存遇覺得兩個女人間那都是假投機,沒話題找話題。不過,女人們交新朋友的方式他覺得男人未必分析得懂,料不準兩人今後就真成了好朋友。
晚上七點四十,三個人愉快的用完了餐。
外面夜晚正是華燈初上的城市景象,江曼跟戴茗走向陸存遇的車,江曼問起戴茗車的問題,戴茗說,請了人幫忙開過來,預計要明天下午才能到。
江曼點點頭,開啟車門和戴茗先上了車。
江曼手裡拿著陸存遇的車鑰匙,兩人聊著,等陸存遇出來。
過了兩分鐘,陸存遇開啟車門上車,發動引擎時低沉的嗓音朝江曼說了聲:“sorry,我父親的來電。”江曼點頭,接了多久其實都沒事,不耽誤什麼。接著陸存遇又對戴茗說:“戴茗你明天先不用來公司,休息兩天,後天你需要跟金科出一趟差,具體金科會找你溝通。”
江曼聽著這兩個人開始聊工作,陸存遇頗為嚴肅的給戴茗下第一個任務,戴茗點頭,表情上沒有任何不願意。
戴茗的公寓距離餐廳並不遠,抵達公寓,戴茗下了車跟陸存遇江曼說再見。
車上只有他和她了,江曼目視前方,說:“戴小姐才過來就要應付這麼多的工作,你手下的人都這樣辛苦?”
陸存遇一臉沉靜,點點頭,:“差不多。金科每次出差經常忙得十天半月回不上家裡一次,出差回來拎著行李箱到家門口,十回有八回發現在外丟了鑰匙。公司裡能出差應酬的人少,有的不夠精明,買賣不成自身反倒吃了虧,出去之前都認為自己能人一個,毫不謙虛。有的夠精明,但是瞧著可信度低,不敢放手什麼都交給他們。”
“戴茗可以幫你公司分擔很多?”江曼視線在路況和陸存遇的臉上來回轉移。
陸存遇什麼都不瞞江曼,低聲開腔:“戴茗不過來,恐怕事事我都要親力親為,很早前就想多抽時間陪陪家人。我們認識以後,更發覺私人時間真的不多。除了戴茗,我想不到另外一個能擔起重任把事情做的很漂亮,又值得我信任的工作夥伴。”
江曼直白的說:“戴茗年紀也不小,沒老公,也沒男朋友?這麼為你賣命恐怕會耽誤終身大事。”
“她沒老公,但是有沒有男朋友別人不容易知道,”陸存遇眼中,戴茗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女人,他對江曼講:“不怪別人在工作上把她當成男人用,她自己對自己要求過高,常把自己跟男人作比較。二十七八歲那兩年追她的男人不少,追著追著,就發現身為男人還不如這個女人,事業上野心上都照人矮了一截,沒法繼續。”
江曼知道絕對存在戴茗這樣的一種女人,她比普通事業型女人不好嫁。就如陸存遇所說,一般的男人戴茗根本看不上,看得上戴茗的男人接近後往往也會被戴茗的強勢姿態嚇跑,戴茗這個型別的女人,一般男人不敢駕馭。
陸存遇借朋友之名為自己正名:“我們那一撥人裡不缺能力超群魅力非凡的男人,他們可能符合戴茗的擇偶標準。但是我的男性朋友們卻未必願意私下接觸戴茗這個型別的女人,工作上戴茗是最好的拍檔,私生活上只能當哥們處。要把他們往男女感情方面聯絡,頗有難度,幾乎就是不可能有發展機會。白天工作上不管男女所有人都擺著一張公式化的冷臉,急了指著鼻子訓一通。晚上私人空間都想找個溫柔乖順小鳥依人型。戴茗看上的男人極少,大多也都結了婚,只差我一個。”
紅燈車停了,陸存遇最後一句別有深意地朝江曼說。
江曼轉頭看他:“我再把你收了,戴茗的春天豈不是變得更遠。這世上能駕馭她的男人又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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