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子皺眉,有些不懂主子話中的意思,你們?手下留情?猛地,他想到什麼,臉色立即沉了下去,“主子,屬下請主子責罰。”
定是那小子惹的禍!
蒼翟眸光微斂,嘴角卻是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不是你做的,你請個什麼罪?”
裘公子臉色更是慌亂了起來,主子是什麼人?他是最瞭解他們的,怎能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安寧也是疑惑著蒼翟話中的意思,不過,安寧卻沒有來得及多想,那裘公子便開口道,“主子,屬下這就將他找來,向王妃賠罪。”
他?安寧察覺到這一點,“他”指的是方才在閣樓上,朝著自己丟繡球的人麼?那人不就是裘公子麼?找來?此刻,安寧心中越發的有興趣了。
“出來吧,還躲著,成何體統?”蒼翟斂眉,把玩著安寧的手。
蒼翟的話剛落,房間中便響起了一個聲音,“呵呵,還是主子厲害,屬下怎麼也瞞不過主子的這雙眼。”
安寧順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吃驚的挑了挑眉,目光在那個人和眼前這個裘公子的臉上游移,這兩人,竟是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就連身上所穿的衣裳,也是一樣的,甚至是鬢角那一縷微翹的髮絲,也是一模一樣,兩人站在一起,就好似照鏡子一樣。
雙胞胎兄弟?
“你方才做了什麼?還不快向王妃賠罪。”裘公子之一拉了拉另外一位裘公子的袖口,滿目的凌厲,但在凌厲之中,卻是帶著幾分擔憂,安寧看在眼裡,心中明瞭,這人對另外一人的關切,可是十分的真切啊。
另外裘公子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跪在地上,“屬下方才不過是想試試主子的身手,屬下就知道主子能夠擋住那個繡球,不僅如此,屬下還幫王妃試驗了主子對王妃的在意程度,方才主子護著王妃的模樣,可是讓屬下感動極了啊。”
這哪裡有賠罪的意思?看那字裡行間的,可是一字字一句句的在邀功啊!
“照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安寧嘴角微揚,多看了一眼這個邀功的裘公子,兩個裘公子的臉雖然長得一樣,但這性子,怕是天差地別吧,一個唯恐天下不亂,一個謹慎小心步步警惕。
“呵呵,如果王妃要賞……”
“混賬,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啊!”一個裘公子還沒說完,便被另外一個裘公子打斷,他算是聽出來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竟然敢攻擊王妃,他是不要命了麼?
要不是因為他是他的弟弟,他早就親手殺了他了,就知道闖禍,擺著一堆爛攤子等他收拾。
他怎的就這麼命苦,攤上這麼個弟弟!
想了想,他還是跪了下來,“王妃,請王妃不要怪罪他,王妃若要懲罰,就請懲罰在屬下的身上。”
“我說老哥,你幹什麼你?王妃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懲罰你?你這不是侮辱了王妃如菩薩的心思麼?王妃,您如果是要賞,隨便賞什麼就行,別太破費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裘公子,涎著一臉的笑容,就像等待著討賞的小狗,分外的乖巧。
安寧看了一眼這一對兄弟,經不住覺得好笑,心中浮出一個疑問,皺了皺眉,道,“你們都是裘公子?”
“回王妃的話,屬下名喚追風,這位是屬下的弟弟,也是八駿之一,名喚追電,我們是同胞兄弟,在外,我們都是裘公子,是一人。”身為哥哥的追電態度嚴謹,恭敬的回答著安寧的問題。
安寧這下徹底的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這二人私下裡是這等模樣,但能夠將“裘公子”這個人演繹得這般不漏破綻,二人還是有些默契的。
“王妃,你可真是好本事,咱們主子你都能拿下,呵呵……你不知道,咱們主子……”追電呵呵的笑道,一臉興奮的說著,還時不時的朝安寧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只是,他還沒說完,便被身旁的追風給打斷。
“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追風幾乎是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追電,他沒看到王爺皺眉了嗎?
蒼翟確實皺眉了,就連安寧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這個追電,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追電卻是依舊不改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看這安寧那平凡的裝束,“王妃,你是不是很漂亮啊,照屬下看來,王妃一定是生的極其漂亮,定有仙女下凡之姿,才能將咱們主子這塊冰冷的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啊。”
安寧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了,看了蒼翟一眼,冰冷的百鍊鋼?想到最初看到蒼翟時的感覺,這形容倒是有那麼幾分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