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奶奶做後盾,事情會好辦許多,即便到時候父皇發現,那麼,也有人擋在他的面前,這就是他此番進宮的目的,蒼翟是真的留不得了啊,他不但是皇奶奶的肉中刺,現在也成了他的肉中刺了。
“那我們該如何做?”蒼瀾斂去眼底的光芒,試探的問道。
此時的皇太后早已經恢復了平靜,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眸中一片深沉,房間中陷入一片沉靜,蒼瀾一瞬不轉的看著皇太后,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決斷。
僅僅是過了片刻,皇太后猛地眼睛一亮,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狠辣,意有所指的道,“你可聽說過七星海棠?”
蒼瀾微怔,他雖然沒有見識過七星海棠,但是對於七星海棠,他又怎會沒有聽聞過呢?在北燕國,鳳家就有七星海棠,據傳是鳳家宗廟家法中最嚴重的一項,據說,中了七星海棠,便沒有生還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中了七星海棠之後,並不會立刻死,但終究是逃不過一死。
可是……想到什麼,蒼瀾眉心微擰,“皇奶奶,可孫兒聽聞,七星海棠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毒藥,便是有種子,都不一定能培育成功,即便是培育成功,也不一定可以將之成功的製成毒藥,孫兒還聽聞……”
“聽聞鳳家的七星海棠已經沒了麼?”皇太后的嘴角揚起的笑意更濃,就連鳳家的成員,怕都以為七星海棠已經絕跡了,但是,她卻知道,那只是外界的傳聞而已,事實上呢?
皇太后斂眉,卻是沒有理會蒼瀾的疑惑,過了片刻,才朗聲道,“你只管密切注意著蒼翟的一舉一動,哀家自會安排好一切。”
蒼瀾一聽,心裡一喜,“孫兒明白了。”
皇太后閉上眼,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二人又聊了許久才,蒼瀾才出了太后寢宮,太后寢宮,一切都看似平靜,但是,卻無人察覺到各方暗湧的流竄。
因為今日在昭陽殿中所受的氣,皇太后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將一些事情安排下去,皇太后在寢宮中坐著,屏退了眾人,她的眼前不斷的浮現出趙昭陽的身影,心裡煩悶不堪。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清香,但卻無法讓她心神寧靜下來,反而有越發煩躁的趨勢,猛地,皇太后留意到了什麼,眸子一緊,眼底的怒意又冒了出來。
赫然起身,皇太后大步走向那鼎爐臺,裡面飄然而上的嫋嫋青煙,似乎是刺激到了她心底的某一處,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狠狠的一把掃過那爐臺,砰地一聲,爐臺赫然倒地,裡面的薰香徹底的傾灑一地,那瀰漫在房間中的清香越發的濃郁。
“該死的賤人!”皇太后怒喝出聲,滿臉凌厲,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這香薰正是安蘭馨前些時候送過來的,安蘭馨還親自點上,她覺得好聞,所以從那之後,她的寢宮中,便該是用安蘭馨送來的香薰。
現在,看到有關安蘭馨的一切,無疑都會提醒著她,安蘭馨的可惡,以及自己的恥辱。
她再次在心裡發誓,定要讓安蘭馨好看,明日一早,她就要親自去春華居看看那個女人,順便讓她生不如死。
眼底凝聚起一抹凌厲的殺意,只是,她卻沒有料到,明日或許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同樣的夜晚,昭陽殿中,安寧亦是沒有睡著,今晚,安寧本打算和碧珠姐妹二人同榻談心,但是,到了午夜時分,蒼翟便一臉哀怨的在外敲門,開啟門之後,安寧便看到蒼翟一臉閨怨的模樣,好似他是受到了冷落一般。
事實上,蒼翟確實是受到了冷落,他雖然知道,寧兒和碧珠必是有話要談,但是,在他好幾次躺**,懷中沒有那暖軟的身體,終究是無法入眠,他沒有一日離開過安寧,竟發現,寧兒早已經徹底的深入了他的骨髓,饒是一夜的分離,他也不習慣。
蒼翟這人,在自己和寧兒之間,他寧願委屈自己,但是,只要面對著別人,他也不願委屈自己,所以,此時此刻,蒼翟站在了客房外,一見到安寧,竟顧不得碧珠在場,大步上前,將安寧攬入懷中。
二人之間的親密,安寧早已習慣,也欣然享受,但是,此刻在碧珠面前,她的臉卻是不由得紅了紅,“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跑來這裡做什麼?”
雖是責備的話語,但卻聽不出任何責備的意思。
安寧不問還好,誰知這一問,蒼翟的回答,卻是讓她的臉更紅了一個層次,“沒有你,我睡不著。”
如此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飾,蒼翟說得甚是哀怨。
“你……”安寧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到碧珠,安寧推搡了一下蒼翟的胸膛,“亂說,快些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