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們三人都驚了驚,似乎是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就連皇太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突然之間吐出了一口黑血,可是,衣襟上的黑血那麼明顯,口中的血腥味兒也依舊在瀰漫著,這是怎麼回事?
皇太后心中浮濃烈的不安,猛然,她好似想到什麼,似乎在這一刻捕捉到了心裡方才那不安的源頭,除去黑血,他的胸口也是悶悶的痛,像針扎一般,痛得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快,快扶著哀家……”皇太后神色焦急,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她到底怎麼了?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在那一刻赫然給摧毀了一樣。
皇太后的貼身侍女意識到什麼,忙收好了手中的簪子,立即上前,將皇太后扶著,試探的問道,“太后娘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奴婢啊!”
此時的侍女,驚慌失措,眼裡哪裡有方才的冷冽殺意。
“哀家心口疼得厲害,好難受……好難受……快,快帶哀家出去,去傳太醫,立刻傳太醫。”皇太后整個人癱軟在貼身侍女的身上,倉惶的命令道,她必須快些弄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猛地,她的目光落在手上包紮著的傷口上,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會是昨晚的蠍子毒嗎?可是,皇帝不是替她吸了嗎?就連太醫也說沒事,可是,方才為什麼會這樣?
而是,皇太后又怎知道,昨日的那些蠍子,是昀若準備的,誰知道,他在這其中做了什麼手腳呢。
猛地,胸中再是一陣翻騰,皇太后緊皺著眉峰,終究還是忍不住,又一口黑血傾吐而出。
安蘭馨看著皇太后,目光閃爍著,皇太后此刻的模樣,自己是不是逃過一劫了?
安蘭馨緊咬著唇,掃了一眼池子中的那五毒,蟾蜍的叫聲在整個暗室中迴盪,異常的駭人。
貼身侍女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動作,皇太后眼底劃過一抹濃烈的不悅,厲聲呵斥道,“你聾了嗎?哀家讓你快些扶哀家走,你沒聽見嗎?”
“奴婢聽見了。”那貼身侍女斂眉道。
“聽見了還不快些?”皇太后所有的耐性都被心裡的不安給折騰沒了,她要太醫,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貼身侍女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容,聲音不再似往日那樣的卑微,而是多了幾分冷然,“太后娘娘,您已經吐黑血了,奴婢想,你這黑血可能和昨晚的毒蠍有關吧,太后娘娘,你這麼大年紀了,一輩子呼風喚雨,要有的風光都已經有過了,你還出去做什麼呢?”
皇太后微怔,一時之間,無法將侍女的話以及她的態度消化過來,她這是什麼態度?說的是什麼話?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啊!
“你胡說什麼?別以為你是哀家的貼身侍女,哀家就不會治你死罪。”皇太后咬牙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就連氣息也越來越吃力。
“治罪?太后娘娘,您恐怕無法治奴婢的罪了。”貼身侍女淡淡的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治罪麼?看來,她今日要把事情做絕了呢!
皇太后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你……”
只是她剛吐出這一個字,那貼身侍女便打斷了她的話,“太后娘娘,枉你那麼精明,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奴婢今日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個暗室,奴婢伺候你這麼些年,其實,奴婢一直都不是您的人呢!”
皇太后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什麼,“你……你是誰?”
“呵呵,這個主子可沒交代奴婢告訴你奴婢的身份,若是奴婢告訴了你,奴婢可是吃罪不起的啊。”貼身侍女淡淡的開口,嘴角的笑意冰冷異常。
“你要幹什麼?”皇太后防備的看著她的貼身侍女,她明明伺候了自己這麼多年,她以為她的這個侍女對她是言聽計從服服帖帖,可是,卻沒有料到,她對這個侍女是半分都不瞭解。
“幹什麼?這個太后娘娘不知道嗎?那麼奴婢就告訴你吧,奴婢要你的命啊!”貼身侍女緊咬著牙,話落,手中赫然多出了方才她暗藏起來的銀簪。
皇太后一驚,正要呼救,卻意識到,這暗室四周密封,便是有出氣孔的地方,都是無人把守的,她便是在這裡喊破喉嚨,怕都沒有人會聽得到。
皇太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冷靜的道,“你別忘了,這裡是皇宮,你若殺了哀家,怎麼處理哀家的屍體,你終歸是會別人發現,到時候,你自己也休想脫身,哀家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回頭是岸,你放了哀家,哀家保證,即便是不能再讓你繼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