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都戳中了飛翩的心裡,飛翩心中一怔,神色微閃,愧疚也隨之浮現,是啊,萬一遇到的是壞人……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可是,他卻拒絕深入的去想……
“碧珠她……”飛翩斂眉,“我要見她!”
“方才我的侍女還沒說明白嗎?還是你聾了沒聽見,你要找的人,沒有在我昭陽殿內,我看你還是從哪來,到哪兒去吧,省得在這裡礙了我的眼,我可是孕婦,看多了薄情之人,對小傢伙的胎教不好。”安寧冷著一張臉,諷刺的道。
“我要見她!”飛翩眉心皺得更深,語氣也更是堅定,碧珠徹夜未歸,除了來這裡,她還能去哪兒?沒有誰比他更知道,碧珠對安寧的依賴。
雖然知道她安全,但是,卻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他發現,碧珠在他心裡紮下的根是越來越深了。
安寧狠狠的瞪了飛翩一眼,碧珠是她相見就能見的麼?她的傻妹妹,雖然愛極了飛翩,可也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今日不給她一個交代,就休想將碧珠從她這裡帶走。
飛翩抬眼看向安寧,閉上眼,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猛地,當他睜開眼之時,他的眼底卻是激射出一道厲光,抽出腰間的配劍,朝著安寧襲去……
“飛翩,你住手!”一個聲音響起,帶著驚恐與責備,隨著這個聲音落下,一抹身影飛然而至,朝著安寧跑去,擋在了安寧的面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飛翩要找尋的人——碧珠!
一見到碧珠,飛翩便收好了手中的劍,欣喜的將碧珠牢牢的抱在懷中,“你終於出來了。”
“你……你怎能對小姐動手!”碧珠卻沒有理會他突然而來的柔情,粉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方才真的是嚇到她了,她在意小姐,就如小姐在意她一樣,甚至寧願那劍下的人是自己。
飛翩眼底劃過一抹無奈,“我不會傷害小姐!”
他來了昭陽殿已經許久,這麼大的動靜,碧珠理應只聽到風聲了,他不會傷害小姐,他方才是在賭,賭碧珠有沒有在周圍看著他,賭碧珠對安寧的在意,所幸的是,他賭贏了,他終究是將碧珠逼出來了。
將碧珠摟得更緊,似乎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碧珠身體僵了僵,此刻她稍微平靜下來,才知道自己是中計了,看了看身旁的小姐,卻只見小姐給她投來一個無奈的眼神。
安寧翻了個白眼,心中確實是無奈,碧珠這傻丫頭,也虧得她是商場上的鐵娘子,方才竟然這般不淡定,在飛翩朝她襲來之時,她就已經明白了飛翩的意圖,她可不認為飛翩會傷她,她就是在等,等著看飛翩這一刀刺向她,若是碧珠沒有出現,飛翩該如何收場,卻不料……
深深的看了碧珠一眼,所謂關心則亂,碧珠是因為關心她的安危,才如此慌亂的現身的吧!
深深的嘆了口氣,若是自己和碧珠換一個位置,自己怕也有和碧珠一樣的舉動。
“碧珠,我好想你,你怎麼突然一聲不響的就來了昭陽殿?便是要來看小姐,讓我送你進宮也好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回到房間,卻沒有看到你的身影,我真的急壞了,我……”飛翩難掩心中的激動,這段時間,他若是回家很晚,都會回房,但無論再晚,回房看到他心愛的女人在床上躺著,他的心就是安定的。
突然看到她不見,他自然是心慌意亂。
他真的很高興,自從鳳傾城死後,碧珠對他不再排斥,他似乎感覺到她又重新在漸漸的接納自己,二人同屋而居,同榻而眠,他們夫妻二人,該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少做,可今早他回去,碧珠卻不見了蹤影。
飛翩的話一落,不僅僅是碧珠的身體僵了僵,就連安寧的臉色也是沉了下去,心中禁不住暗自咒罵著飛翩,這個男人當真是欠扁麼?
竟然今天一早才回到房間?那麼他昨晚去了哪裡?腦中浮現出一個名字,安寧猛地上前,一把將碧珠從飛翩的懷中給拉出來。
飛翩雖然不願讓懷中的碧珠離開,但是,卻不能和如今身懷六甲的小姐搶人,碧珠離開懷抱,飛翩不捨,心好似在那一刻空了一塊,不解的看著安寧,“小姐……”
“飛翩公子,你倒是說說,昨夜春宵過得可銷魂?”安寧幾乎是咬牙切齒,今天一早回來的麼?他怎麼不幾天幾夜不回?
飛翩身體一怔,神色之間多了些微的慌張,似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原來……飛翩看向碧珠,卻只見她的眉心緊緊的皺著,眼裡的傷痛明顯的流露了出來,心中暗自低咒一聲,原來,碧珠她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