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嗎?蒼翟心中好似被一直大手揪著,針刺般的疼痛在他的心裡瀰漫開來,方才,寧兒到底經歷了什麼?
此刻,蒼翟恨不得立馬衝到寧兒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將胸膛給她靠著。
只是,蒼翟僅僅是往前邁出一步,詹灝的聲音便在那閣樓之上響起,“宸王殿下,別輕舉妄動,站在那裡便好,不然……”
詹灝的眼裡劃過一抹惡毒,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然,我的人手中的箭可不認人,傷到了宸王殿下和宸王妃哪一個都不好,不是嗎?”
蒼翟邁出去的腳步,赫然頓住,餘光掃過突然冒出來的幾個弓箭手,他們手中的弓箭都已經拉滿了弓,那模樣好似在告訴他,只要他輕舉妄動,詹灝便會一聲令下,那些羽箭便會離弓而出,蒼翟沒有辦法再往前一步,若是那些羽箭的目標是自己,他並不害怕,但是,那些羽箭的目標卻是閣樓上的寧兒,他不能拿寧兒的性命與安危去賭詹灝的仁慈。
站在原地,蒼翟的眼中劃過一抹憤恨,該死的詹灝!
他若是真有本事,就休要讓他蒼翟有機會佔到上風,不然……心中的恨意,熾烈的燃燒著,這詹灝,不可饒恕!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蒼翟只能如此遠遠的望著安寧。
閣樓上,當安寧看到蒼翟的那一刻,心在那一瞬間安了下來,蒼翟的擔憂她又如何沒有看出來,她已經很努力的強撐著身子,很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輕鬆,可是,從蒼翟那越發緊皺著的眉峰……對,便是這麼遠,遠到根本看不清楚蒼翟的眉峰到底呈什麼樣的狀態,安寧也知道,他的眉峰越皺越緊了。
她很想如往日的那樣,一伸手,便可以觸碰到心愛的男人,替他將眉心的皺褶撫平,可是……她現在,身體無力得,似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安寧想到什麼,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悠悠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緩緩流瀉而出,“王爺,小傢伙她很好!”
蒼翟一怔,小傢伙?遠遠的對上寧兒的雙眸,寧兒是在向自己報平安啊!
“好,很好。”蒼翟呢喃著,小傢伙很好便行,女兒已經出生,但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沒有親自抱過,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懷抱離寧兒母女太遠太久!
“哼,宸王殿下,就不給時間你們訴衷情了,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詹灝朗聲打斷夫妻二人的對視,今日,他不僅僅是要蒼翟的命,正所謂斬草除根,這一家三口,留下了誰,都怕是禍患,有十多年前蒼翟的這個教訓在,詹灝絕對不會再讓他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而這夫妻二人一同赴了黃泉,有的是時間向對方展現自己的情誼,不是嗎?
想到此,詹灝的眼底,隱約有一抹冰冷的惡毒一閃而過。
蒼翟和安寧同時看向詹灝,眼底皆是凝聚起一抹深沉,隨即便聽得詹灝再次開口道,“宸王殿下,詹某已經如你所願的讓你見到了你的宸王妃,現在,是不是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安寧眉心皺得更緊,兌現承諾?蒼翟給了詹灝什麼承諾?詢問的看向蒼翟,卻只見蒼翟斂眉,不疾不徐的道,“好,還請詹老爺給蒼翟一些筆墨,待蒼翟休書一封,詹老爺不是要裘公子名下的產業嗎?本王這就讓他將所有產業的所有權,改在詹老爺的名下。”
詹灝想到詹家即將面對這樣的好事,心裡喜不自勝,眼裡興奮的神色閃動著,“快,筆墨伺候!”
很快,有家丁送上了筆墨紙硯,蒼翟絲毫都沒有猶豫,在白紙上寫下一些內容,便滿意的放下了筆,詹灝可是一個警覺的人,命人將蒼翟寫的東西呈上來,仔細看了好久,確定蒼翟不可能耍什麼花樣,才命人送了出去。
詹灝沒有發現,在他命令將這封信送出去的那一刻,蒼翟深邃的眸中有一抹異樣若隱若現,讓人來不及捕捉住,便消失不見,此時的他又怎會知道,自己送出的這封信,會成為他的催命符呢!
詹灝的心情好極了,如果不是怕讓蒼翟他們看了笑話,此刻,他怕是要歡呼起來,壯大詹家,可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啊,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詹灝並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對於用如此手段吞噬掉對手壯大自己,他絲毫不以為恥,他要的只是結果,而至於這過程是否卑鄙,他何必要去在意呢?
詹灝滿心的希望,終於,在等了好一會兒之後,裘公子——追電親自帶著他名下所有產業的所有權狀,進了這座宅院,在看到下人呈上來的所有權狀之時,方才還極力保持著淡定的詹灝,終究是淡定不了了,竟赫然起身,雙手捧著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