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噁心,安平侯爺,你分明就是故意拿你嫁不出去的女兒來打發本王!”趙景澤一字一句,說著倒是解氣,但那每一字,每一句對安茹嫣來說,都是極其沉重的打擊。
聲名狼藉?廢人?沒有資格?噁心?嫁不出去?
安茹嫣每聽到一個字,臉色便陰沉幾分,到了最後,一張臉更是猙獰的扭曲著,身體隱隱顫抖,這些時日,她在侯府養傷,心中早已料到外面一定會有關於她的風言風語流傳,她也想過,那些風言風語一定不會好聽,但是,親自聽到,還是從趙景澤這個剛剛佔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口中說出來,那打擊幾乎是十倍的放大。
“不,我是安平侯府大小姐,不是什麼廢人!”安茹嫣終於好似承受不住,爆發了出來,狠狠的瞪著趙景澤,但扭曲的臉,更加讓趙景澤生出嫌惡之意。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安平侯府大小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真當你是什麼大家閨秀麼?不是廢人,那你給本王站起來看看!”
趙景澤的嘴不可謂不毒,對於這個給他臉上抹上汙點的女人,他更加不會嘴下留情,話一出,不僅安茹嫣的臉色更是難看,就連外面看著好戲的眾人也跟著起鬨。
“璃王妃,倒是站起來看看啊!方才璃王殿下陪大家喝了酒,新娘子也該有所表示才是,你們說是不是啊!”蘇琴開口,他可不怕趙景澤瞪過來的凌厲視線,對他來說,趙景澤一直都沒有絲毫威懾力。
“琴公子,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璃王妃若是能起來,那還用躺在地上麼?”另外一個賓客開口,話落,頓時引得眾人幸災樂禍的鬨堂大笑。
趙景澤的臉早已經黑得可以滴出墨來,而安茹嫣那蒼白的臉色,更好似一張白紙。
安寧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趙景澤是一個極其好面子的人,經過這一激,接下來的事情,她幾乎可以料想得到,果然,趙景澤緊握著的拳頭漸漸鬆開,朗聲宣佈,“本王要休了她!”
聲音之大,好像害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話一出,就連鬨笑著的賓客都怔住了,休了她?今晚可是新婚之夜,璃王殿下才剛將新娘子娶過門兒,便要休了她,新婚之夜休妻,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東秦國被休棄的女子,是無法抬起頭來做人的,便是公主貴女都會低人一等,無論到哪兒都會被唾棄,更別說是再嫁。
安茹嫣整個人如遭雷擊,“不,你不能!”
“王爺,這不能啊!”安平侯爺也開口道,“你們才剛成親,況且嫣兒已經成了你的人,你若休了她,她這輩子如何過?”
“哼,不能?怎麼就不能?成了本王的人?那是你們父女聯手糊弄本王,將她送到了本王的床上,是她自己不知廉恥,與本王何干?”趙景澤冷哼,佔了她的身子又怎樣?安茹嫣是不是清白身子,對她來說還有什麼區別嗎?
“璃王殿下,自古休妻要有理由,璃王妃身為王妃,若是平白無故被休,這總是說不去的呀。”安寧斂眉,看到安茹嫣和趙景澤方才的臉色,心中頓覺暢快,前世安茹嫣是多麼得意的在她面前炫耀啊!可這一世……
她要親眼看著這兩個人互相掐!
“對,嫣兒沒有犯七出之條,王爺不能休了嫣兒!”安茹嫣堅定的開口,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休了,還是在新婚之夜被休,她現在只有努力的抓住璃王妃這個頭銜,怎麼也不能讓它從自己手中溜走。
趙景澤皺眉,但很快卻是冷冷一笑,不知從哪兒拿了一把匕首,徑自走到安茹嫣的面前,透著寒意的刀身在安茹嫣看來,尤為駭人,安茹嫣看著趙景澤拿著刀朝她走近,心中大驚,就連外面看著好戲的賓客們,也是吃驚不小。
璃王殿下沒有休妻的理由,難不成是惱羞成怒要殺了她嗎?
“不,不要殺我……”安茹嫣瑟瑟的搖頭,方才滿眼的憤恨,此刻全是驚恐,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看到危險朝著自己逼近,卻無法退一步,避無所避。
趙景澤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惡意的用刀子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安茹嫣看著臉頰上的匕首,動也不敢動一下,她知道,自己若是一動,或者是趙景澤微微一用力,這鋒利的刀子便要毀了她的容顏。
眾人看不透趙景澤要幹什麼,就在此時,趙景澤眸光一緊,拉著安茹嫣的手,將匕首塞進她的手中,握著她的手,將刀子劃在自己的手臂上。
“啊……”安茹嫣驚撥出聲,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趙景澤會傷他自己,看著那被劃破的衣裳,鮮血滲透了出來,安茹嫣有些慌了,“王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