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說著話,昀若走進了院子,看到安寧,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正要避開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被安寧叫住。
“昀若公子,今日怎的見著我就躲?”安寧挑眉,瞥見他臉色又似乎十分蒼白,眉心不由得皺了皺,好似每月的這一天,昀若都虛弱得緊,並且,虛弱的前一兩天,昀若都會無故失蹤。
安寧以往都看著,並不是沒有在意,這種狀況幾乎是從二人認識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每月如此,無一例外,給她帶回七星海棠種子的那天,尤為嚴重。
昀若頓住腳步,“沒事,累了,想休息,所以,就想直接回房。”
昀若淡淡的笑著,一如既往的笑得冰冷,好似真的沒事一般,但這話騙其他人可以,若是要騙安寧,那就不行了,反而越是引起了安寧的懷疑,安寧起身,走到昀若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皺眉,沉思,舒展,“莫不是幹壞事去了?”
安寧話落,昀若嘴角的笑意猛然僵了僵,“你這小丫頭,我能幹什麼壞事?”
說著,繞過安寧,回了他的房間,安寧卻是站在原地,看著房間許久,眉心依舊無法舒展開來,昀若啊昀若,她越發覺得他背後有事情瞞著她,罷了,既然他不說,定有他的道理,該讓她知道的那天,他便會讓她知道。
這一日,錦繡閣中尤為平靜,大夫人許久都沒有收到神秘人送來的盒子了,安茹嫣依舊沒有下落,但大夫人心裡還殘存這些微希望,希望她的女兒安茹嫣安然無恙。
歲蘭軒中,秦玉雙也是十分安分,但偶爾還是聽得見她大聲呵斥下人的聲音,安平侯爺生辰,這侯府的氣氛倒是顯得分外詭異。
到了傍晚時分,安寧正在聽雨軒中用了晚飯,卻出乎意料的迎來了一個稀客,安寧看到進門的那位美麗婦人,可不就是今日裡初回侯府的三夫人麼?
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
安寧腦中第一瞬間便是冒出這個疑問,但安寧卻沒有表現出來,徑自迎了上去,福了福身,“寧兒見過三姨娘,三姨娘快裡邊請,碧珠,快上茶。”
三夫人滿臉溫和的笑意,更是親切,“寧兒,來叨擾你了,我們也算是有緣,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你,不用太過麻煩。”
“三姨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哪裡麻煩了?三姨娘能夠來我這聽雨軒,那是蓬蓽生輝啊,一杯茶,待客之道,怎有怠慢之禮?”安寧亦是十分熱絡,招待三夫人坐下,碧珠上了茶,靜靜的站在一旁。
對於這個三夫人,碧珠也甚是好奇,所以,她私心裡,也是不願迴避的。
三夫人和安寧熱絡的寒暄著,但突然,三夫人斂了斂眉,笑道,“寧兒啊,有幾句體己的話,三姨娘想……”
三夫人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沒有離開的碧珠,安寧是何等聰明的人,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明瞭三夫人的意思,遂朝著碧珠吩咐道,“碧珠,你且下弄點兒點心上來。”
“是,奴婢這就去。”碧珠福了福身,領命出了房間。
房間裡,便只剩下安寧和三夫人二人,安寧知道,三夫人之所以支開碧珠,定是有什麼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和她說,什麼是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呢?安寧斂眉,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
無事不登三寶殿,三夫人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到她的聽雨軒來?
安寧索性也不開口,只是淺淺的抿著茶,她在等,等三夫人主動開口。
果然,碧珠離開了一會兒,三夫人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安寧,緩緩說道,“寧兒,能與你在天靈寺中兩次相遇,實在是緣分,卻沒有料到,我們的緣分還不止萍水相逢而已,三姨娘有一件事情要求寧兒,希望寧兒無比要成全了三姨娘。”
“三姨娘可言重了,什麼求不求的?三姨娘也是說了,我們既不止是萍水相逢的緣分,有什麼事,三姨娘只管吩咐寧兒便可。”安寧溫和的道,三夫人什麼態度,她便是什麼態度,在不知道對方底細深淺的情況下,這無非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也知道,今日我對老爺說謊了,可我為什麼要說謊,是有原因的,寧兒,你能替我保守那個秘密嗎?”三夫人親切的拉著安寧的手,滿臉期待的看著她,那眼中的楚楚可憐,讓人一看,便是她說出什麼請求,都不願讓她失望。
安寧在片刻閃神後,很快便恢復如常,明瞭她的意思,但卻刻意裝著傻,“三姨娘是說你去天靈寺祭拜的事情嗎?”
“正是。”三夫人點頭,“你能替我保密嗎?”
“三姨娘,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