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得,也不會忘記。
“不,你們都敢跪!他是冒充的,蒼翟已經在幾個月前便遇刺駕崩,這個人,不是冒充的,難不成是詐屍?”安蘭馨急了,一手抱著懷中哭著的蒼鬱,一手狠狠地指著蒼翟,面容近乎猙獰,“他才是皇上,哀家的兒子才是皇上!”
“安蘭馨,朕應該喚你一聲太后嗎?呵呵,還是算了吧!因為,你這太后名不正言不順,又是哪門子的太后?”蒼翟輕笑一聲,俊美無儔的臉上,隱約夾雜這幾分邪惡,“你說你的兒子是皇上,你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
安蘭馨心中一怔,微微蹙眉,證據?腦中快速的轉動著,卻沒有發現蒼翟眼中閃現著的笑容,又變得詭異了幾分,突地,安蘭馨好似想到了什麼,臉上一喜,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證據嗎?哀家又怎麼會沒有證據?”
不管眼前的這個蒼翟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她拿來了證據,再來收拾這個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可是不知為何,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安蘭馨僅僅是離開了片刻,便又折返了回來,回來之時,她的手中已經多了兩樣東西,都用黃綢包裹著,好似什麼寶貝一般,安蘭馨一手舉起手中的東西,“這是傳國玉璽,而另外一樣,上面清楚明白的寫著先帝將皇位傳於我兒蒼鬱,不僅如此,還蓋有印璽,這證據,夠了嗎?”
“你說的先帝指的是朕嗎?朕可不記得自己有親自下過這個詔書,你手中有一個傳國玉璽,朕的手中,也有一個傳國玉璽,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假的呢?”蒼翟似笑非笑,拍了拍掌,隨即,一襲勁裝的男子,便呈上了一個同樣用黃綢包裹著的東西,那人的出現,再次讓安蘭馨身體一怔,眼神變了又變,那……那人不是那天晚上和蒼翟一起死了的侍衛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蘭馨目光閃爍著,正在呆愣之間,手中的兩樣東西,就已經被人奪了去,再次回過神來,卻已經聽得一個老臣的聲音傳來,“這是假的,這個女人的玉璽是假的!雖然這仿製品做的非常精緻,可是,瞞不過老夫的雙眼,老皇帝在世之時,當年的第一大盜就想盜走過玉璽,那時就做了好些仿製品,以迷惑第一大盜,而那些假的與真的的差別,鮮少有人知曉,唯獨老臣聽皇上說起過,真的玉璽,在底部印章處,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卻能夠辨別與仿製品的差別。”
那老臣一說,倒是頭頭是道,而安蘭馨的臉色,也是越發的蒼白,看著那老臣展開了聖旨,第一眼就是看上面的印章處,隨即凌厲的喝道,“大膽妖女,竟敢偽造傳國玉璽,偽造聖旨,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皇上……”
老臣轉向蒼翟,赫然跪地,這一聲確定的呼喊,讓在場的人都跪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幾個月前“皇上駕崩”的事情到底有什麼內幕,但持有傳國玉璽的皇上,該是假不了,眾人齊聲高呼著“皇上萬歲”,安蘭馨的身體,更是晃了晃。
“哀家的才是真的!”安蘭馨叫囂著,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沒有人去理會她,安蘭馨心裡慌亂不已,怎麼會?她手中的玉璽,是在出掉了善親王之後,從御書房中找出來的,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此時的她又怎知道,當初在善親王從蒼翟的手中奪過傳國玉璽之時,那玉璽就已經是假的了,不過是假得逼真,連善親王也別糊弄過去了罷了。
蒼翟設下了這個陷阱,又怎能讓真正的傳國玉璽落入這些狼子野心的人的手中呢?
安蘭馨怎麼也想不透,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一襲新郎裝扮的赤驥的身上,對,還有廉,還有這個方才才和自己拜了堂,成親了的男人。
安蘭馨快速的衝到了赤驥的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廉,你告訴他們,哀家是皇太后,哀家手中的蒼鬱才是皇上,你快告訴他們啊!”
如果安蘭馨的嗓子還能夠發出聲音的話,那麼,此刻,饒是聽了的人,都會感受到她聲音的猙獰,只是,赤驥卻是淡淡的一笑,嫌惡的揮開安蘭馨抓著他手臂的手,語氣不再是往日的那般溫柔,“安蘭馨,讓你做了這麼久的太后夢,你也該醒醒了,你現在覺得找本王說話有用嗎?你這個女人,怎的這般愚蠢,或許你該問問,本王是站在那一邊兒的。”
安蘭馨微微一僵,神色複雜的看著赤驥,他是站在那一邊兒的?方才他這一系列的舉動,讓她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可是,有些事情,她卻很想徹底弄清楚,抬眼對上赤驥的雙眸,“你……”
臉色蒼白的安蘭馨僅僅是吐出一個字,終究是無法繼續說下去,不過,赤驥可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