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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安蘭馨停止了大笑,木然的低頭看著懷中哭得一臉脹紅的兒子,自從染了那琉璃草之後,鬱兒確實有些不正常了,這都是她害的,她害的啊!
罪有應得?可是,她也是為了他們的未來啊!為了他們的未來嗎?這確實是其一,可是,真正的原因呢?她想嫁給廉,嫁給那個愛他的男人,所以她才不惜一切代價,她想成為這世上最尊貴最幸福的女人,說白了,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啊!
“哈哈……”安蘭馨繼續無聲的大笑著,那模樣在在場的所有人眼裡,心中都產生了一個念頭:她瘋了,安蘭馨瘋了!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般捉弄她?
赤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再掃向那些看著他們的朝中大臣與北燕貴族,最後落在蒼翟的身上,和蒼翟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對著眾人朗聲道,“本王受皇上之命,揪出盜走虎符,潛伏在北燕的野心勃勃之人,幾個月前,善親王操縱軍隊,暗中發動宮變,妄圖篡權奪位,對皇上不利,對外宣稱皇上遇刺駕崩,偽造聖旨,冊封蒼鬱為幼帝,自己居於攝政王的位置,挾天子以令諸侯,其罪當誅,可報應不爽,善親王和同謀安蘭馨利益相損,安蘭馨心生殺意,二人內鬥,安蘭馨殺了善親王,善親王乃亂臣賊子,死有餘辜,奉皇上之命,善親王挫骨揚灰,從皇室文牒中除名,其子孫發配邊疆,永世為奴。”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譁然,方才明白了這其中的根由,善親王造反,那麼皇上的“死”應該是在皇上的計策當中吧!皇上將謀反之人引出來,再徹底反撲吧!
看來,東秦國,西陵國乃至是海隊逼進北燕,怕也是和皇上有關吧!只是……他們的心裡有無數的疑問,若說東秦國派兵,憑著皇上和東秦國的關係,那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就連海國也派了五十萬大軍,這意味著什麼?
“大家或許不知道,前段時間的太皇太后娘娘,正是這安蘭馨所扮,至於真正的太皇太后,怕早已經糟了安蘭馨等人的毒手,如此女子,各位認為,該如何處置?”赤驥的聲音又凌厲了幾分,銳利的目光掃向安蘭馨,不帶絲毫感情。
“哈哈……如此女子,照本王的意思,就該狠狠的讓她受盡折磨而死!”赤驥的話剛落,一個渾厚清朗的聲音便飄然而至,所有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藍袍的英偉男子朝著這邊走來,就好似一個發光體,讓人炫目,當下眾人便是一驚,心中暗道,此人是誰?身上所散發的氣勢,不似平常人能夠擁有的,要說有人能夠在他之上的話,那就該是皇上蒼翟了。
在那藍袍男子的身後,另外幾人緊隨而至,一黑衣勁裝男子,面容剛毅,英偉異常,對於這個人,在場的人許多都是認得的,他不就是東秦國的威遠大將軍嗎?上次皇上登基,他們便見過此人,不過那時的他,倒像極了儒雅的公子,而此刻,卻是渾身凌厲,充滿了肅殺之氣。
走在南宮天裔身旁的,是一個紅衣勁裝女子,此刻饒是在黑夜中,也如一團火焰,這讓他們下意識的聯想到那個率領西陵隊進宮北燕的主將,莫不就是這個女子?這……這女皇陛下的三公主啊!
他們不該是在軍營之中或是戰場上嗎?怎麼會出現在北燕的皇宮裡?
而幾人身後跟著一個白衣銀髮男子,嘴角一直都掛著淡淡的笑意,好似那笑就是貼在他的臉上的一樣,此刻的白衣男子,懷中穩穩的抱著一個小女娃,雖然小女娃長大了不少,但是在場的見過這個小女娃的人,都是記得,這不就是小公主嗎?可是……小公主明明和皇后娘娘在幾個月前一同遇害了啊!這……
眾人腦中思索著,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女子握著輪子的手卻是緊了緊,指骨泛白,小公主既然沒死,那麼安寧呢?
“蒼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一出大好戲,怎麼不等本王來就開演了?告訴本王,本王倒是錯過了多少?罷了,本王也不是為了你的這處戲而來的。”海颯一走近,就朗聲道,好似他們本就是熟識一般,熟識嗎?他們也算是熟識了,不過,是情敵罷了,蒼翟這個情敵,還是讓他海颯嫉妒得牙癢癢的情敵!
對於這個藍袍男子對他們皇上說話的語氣,眾人皆是詫異,四國大陸,其他三國就算是皇帝也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北燕的君主說話啊,這個人……有人留意到這藍袍男子的眼睛的顏色,倏然一怔,下意識的開口喚出生來,“海……海國皇室?”